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啧,我还是下手了

萬一這條線斷了的球擬

 

英超第二輪,曼徹斯特城站在自家伊蒂哈德的球場上,看著對面穿藍深色的熱刺。對方正同自家的球員站在一起,此刻正滿不在意地回頭同樣望著他。今天英格蘭西北部的天氣很好,陽光灑在曼城腳邊的草皮上,滿場綠色中夾雜著一點金色,顯得很可愛。該地的主隊抬頭瞧了瞧可算得上是秋高氣爽的藍色天空,藍天之下他的球迷正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曼徹斯特城!曼徹斯特城!”——曼城則有點呆滯,剛剛是補時快進行到了最後一刻,托特納姆熱刺的門前被造成了些許混亂,由熱蘇斯打進了最後可能一錘定音的那一球。霎時間整個伊蒂哈德的氣氛就被點燃了,曼城和他隨同的支持者們為此飛奔、沸騰並歡呼著,他大部分的時間都還算比較冷靜,不過這場比賽的主裁很快便用略顯冷酷的眼神在空中劃了一個方框的指示。

VAR,曼城聽見其他人口口交談地說。

他擦了把額頭上留下來的汗,教練席上有的人緊張地喝了口水。很快,裁判宣佈了進球無效的判罰。

臨結束還有一分鐘的球場上響過一片噓聲。曼城皺了皺眉頭,閉上眼,心裏說不出來是失望還是什麼,只好重新跑動起來。夕陽西下的餘暉照在他們身上落下了愈加濃厚的陰影,在終場前他一直瞧著沒多理睬他的抗議的熱刺,感到腳步似乎果然不如上半場時那麼輕便了。後來他和他這輪的對手握了手,對方在從通道回更衣室的路上也一直是對他愛搭不理的。曼徹斯特城肯定不會自討沒趣,他球衣還沒換,從包裏拿了手機便自顧自地穿過一片鬧哄哄的人群鑽到球場的角落裏去了。有些球員把更衣室搞的亂七八糟,有些球員在洗澡,有的人採訪還沒結束,各單位的記者們拖著常常交錯的設備在各出走著,他的團隊和對手團隊忙著後續事宜,有的人在擊掌,說笑討論晚上的安排。唯有曼城暫且無視了所有人的安排,謹慎地確認了確實沒人理睬他以後仔細地查看了螢幕裏的收信記錄,自己發給阿森納的訊息後面只有一個勾很久了。他歎了口氣,來自他這邊的留言有時會有點長,倫敦槍手不一定會喜歡看,但曼城也別無他法。他發著呆,電子螢幕暗了好幾次,又被重新點亮好幾次,他還是不知道繼續說什麼。有句話在他對阿森納杳無音信的好幾天內一直在他胃裏徘徊,曼城將手機丟回身邊的長椅上,他則蹲了下來、怔怔地盯著地面。

他當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滿分球會,這僅像是一個他給其他人的錯覺而已。曼城為此笑了笑。

今年的夏天他還是看了不少兵工廠的新聞——他特意去關心的,有些時候他想打電話送去一個問候,大部分情況下他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他看到那些關於阿森納的離奇遭遇,曼城都撥通了號碼,可是對面的倫敦人並沒有給他一個問你還好嗎的機會,曼城只得落到一個非常尷尬的地步。這兩個月他少在街上遇到紅魔曼聯,或許曼城的鄰居並不在曼徹斯特度過暑假。儘管曼聯只會歪著腦袋給他出餿主意,曼徹斯特城在此時此刻居然也會覺得那些破點子聊勝於無。

他更希望上半場能獲得那個點球的機會,更想說‘阿森納我有點想你’。

 

“利物浦幫我抽張紙巾謝謝。”

阿森納冷冷地瞥了一眼遞過來紙盒的曼徹斯特聯,紅魔在挖苦他日子過還好一和他們出門就灰塵過敏,被槍手立刻反過來指責我只對笨蛋過敏罷了。利物浦在旁邊一臉對他倆的習慣性針鋒相對避猶不及的表情,一邊過來挽阿森納的胳膊。“嘖,”這一行為引起了曼聯的深刻不滿,“你到底是誰男友啊,”紅魔在大聲抱怨,一面美滋滋地把默西塞德人夾成夾心餅乾。

利物浦迫於求生危機一臉虛弱地看了看阿森納,滿臉都是對正勒住自己脖子的曼聯的絕望。

阿森納輕輕地摸了摸他的啾頭笑而不語。

“我現在覺得我可能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阿森納涼涼地歎了口氣,如願以償地看見了身邊默西塞德紅軍鄒然緊張而變得緊張兮兮的臉色,大喘氣後繼續抱怨道。“我懷疑你對南安是貨真價實的真愛耶,”倫敦人故意瞅了一眼在談話中表現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曼徹斯特聯,豎起食指點著利物浦驚慌的鼻尖,“你真的要考慮下場要不要也多送一個進球給我,這樣我才能安心接著坐你第一好友的這把椅子,不然我們都……”

“什麼啊。”

插嘴的曼聯抗拒程度比槍手想像中更甚,不過利物浦很快地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紅魔便忙著在一邊倒地叫喚去了。

“蛤啊,我們家不都這樣嗎。”利物浦想起自己的傷病困擾就心煩,“搞烏龍只是入隊儀式……不,我真是是一只正經球會。”

“還好最後有拿三分,不然真是沒法交差。”默西塞德紅軍的夏窗少有收穫,他的憂慮在他的話語裏體現的很顯眼,“或許我的陣容已經固定好了?但是怕就怕這種突然而來的傷害,簡直是當天一記晴天霹靂劈死我。”

利物浦無奈的目光飄了過來,他指的是杯賽上門將阿德裏安被沖入場邊的球迷纏到的這件事,這差點就造成了他最差——要用三門開場的後果,還好那位救世主終於還是健康出征。雖然下半場搞出最低級的失誤丟球,但至少還算是有驚無險。

“……你要是說是為了追求和我一樣的比分我會更開心點。”現在同利物浦在積分榜上位置一上一下的阿森納說,一旁幫著他倆看路的曼聯聽了這話搖了搖頭,他還沒有迎來第二場比賽,比賽結果的孰是孰非還很難判斷。

“你要小心點,”最終兩個不屬於本地的笨蛋還是成功抵達了倫敦市中心的火車,時間不早不晚剛剛好。“他在場上的時候腦子裏只想著破記錄的,”說著紅魔成功躲避了一次來自默西塞德人飛踹過來的攻擊,利物浦不支聲,悻悻地的盯著他不怕死的舉動,“他可想延續他的連勝記錄了,槍槍,到你就是史無前例的地十二個……哎呀反正我們正常人都沒法理解他這種執念。”

紅魔又逃過了一次讓利物浦在他褲子留腳印的機會,氣得他的老對手還是忍不住地在後面大喊:“有種你站住……有種你不要提你那二十個杯的事啊!就會醜顯擺!”

“你才顯擺更多吧!喂!不就是兩個嗎!你厲害你就追上啊!”曼聯攻擊回去,“那可是我驕傲的資本!連阿槍都懂!”

“你那個全勝杯杯。”

曼聯用促狹的眼神擠兌著倫敦的槍手,語畢便前去購票了。

留下利物浦和他的好朋友頗有些無語地留在原地。

利物浦拍了拍阿森納的肩膀,阿森納張了張口,什麼也沒從口中透露出來。他本來想告訴利物浦其實他想和他們一起去西北邊的,可他俱樂部的工作又那麼忙、球會的事又那麼多,他即使總能擠出一點時間來,過去見人的時候還是會顯得氣氛不那麼對勁。他沒有那麼那麼不想看到曼城,於職業水準上來說,本賽季他們到底還要見那麼兩次的,更不用說國家隊的集訓。

想到這裏阿森納突然有些煩躁,這一切又不是自己的錯。

他懶得再生氣了,他也不是什麼真正的道德潔癖。

幸虧曼聯和利物浦不會在這時多嘴問他話,阿森納顯然易見地需要保留這一份難得的清靜。維多利亞式建築風格的火車站裏人來人往得熱鬧著,他肯定他不是所有旅客中面臨最窘迫境遇的那一位。

“利物浦,”倫敦槍手最後把兩個笨蛋送上車的時候抱了抱默西塞德人,重重地拍了拍對方的肩道,“我們是朋友。”

阿森納不肯定自己真的想說什麼,不過火車已經準備開走,而坐在曼徹斯特聯對面的利物浦的在模糊不清的窗裏對他揮了揮手。

他也揮了回去,並等著自己真正準備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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