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我不敢相信我在家还那么忙(

中午的時候,埃弗頓的清靜被一陣手機震動打破。

雖然下午還有俱樂部的事情要處理,不過他其實是打算去市政一趟以進一步商榷新球場的籌建。所以午休時間他願意回家一趟,待到兩點時從家出發,騎著自行車一路拐到河邊的市中心去。

十二點半,埃弗頓在家準備切吐司,放在料理台邊邊上的手機螢幕一亮。

現在想想,大概他應該直接糊弄過去的,這樣還省的他後面發生這麼多事。還好他尚未來得及打開麵包袋子,太妃糖斜靠在窗邊,看見螢幕上跟在署名曼聯的下麵是簡短的兩個字:開門。

埃佛頓來到了客廳,拉開遮光窗簾,外面門口的人就是兩分鐘前興致勃勃給他發消息的那位元元。

“嗨。”

曼徹斯特男人有氣無力地對他扯出一個笑容,還好他身後沒跟著其他人,否則埃佛頓是必不願意放他進來的。“我就是路過,”曼聯隨便找了個藉口,顯示他路過也不會這麼離譜地迷路,他理應今天早上自自己家的機場出現後就回到卡靈頓基地夾著尾巴上班,要不老老實實閉門養生不出,總之不應該到處逛來逛去、在朗朗乾坤下對無辜路過的人展現他那張傳染瘟疫似的臭臉。

“我沒有吧!”紅魔對他抱怨,“勝負乃兵家常事,你以為我是你弟……”

埃佛頓給對方倒了杯茶繼續去廚房裡忙活,或許他對曼聯在私下裡還沒到他會冷嘲熱諷對方的地步,不過他同樣不會拿多一分鐘的時間去叮囑他幹啥。太妃糖去廚房繼續切他的麵包,後面跟著一個臉色難看的曼徹斯特人吞吞吐吐地抱怨昨晚的比賽打得有多麼不符合他的習慣——以至於埃佛頓最後真的很想打斷他,問他是不是拿自己當某人的替代品。

“蛤?我沒事不能找你嗎?”曼聯抱怨,“我們兩個沒有基本的友誼嗎?”

“……我們要是有基本的友誼,你就會意識到週三對於一個普通球會而言是上班的日子。”埃佛頓慢條斯理地抬起眼,“英超可不是人人都像你們一樣,有機會出門丟人好嗎。”

曼聯皺著眉頭,頗不滿意:“你最近是因為沒嘲你弟所以變更刻薄了嗎?最後一分鐘被反超是誰都無可奈何的事不是嗎。”

“如果利物浦在這裡,他會對你說你也有今天哦。”埃佛頓把切好的麵包攤在案板上,轉去拿冰箱裡的雞蛋,一回頭發現吐司袋子被捧在了曼聯手上。

“幹嘛?”紅魔對著他有點尷尬,“我以為你還要用的!”

埃佛頓簡直莫名其妙,雖然他沒阻止對方,放下雞蛋並準備點燃煤氣灶。

“飛機餐好吃嗎?”太妃糖問,後面的曼徹斯特人不吱聲,直勾勾地盯著默西塞德人徐徐地倒入葵花油。

溫度逐漸升高,“滋啦”一聲,新鮮雞蛋與常年被埃佛頓調教到十分順手的鍋面美妙地邂逅了,刹那間蛋白質的香味在陽光下浮浮沉沉。

曼聯眼神飄忽,努力地不停喝水。

埃佛頓在等待煎蛋由透明轉為黃白分明時打開了茄汁豆和蘑菇的罐頭,麵包叮得一聲從麵包機裡跳出來,他用鏟子將流心蛋放在焦黃的吐司片上。

油鍋裡的動靜掩蓋不了太妃糖背後的人發出一聲明顯的吞口水的聲音。

“……”

埃佛頓正在扒拉他的口蘑,很無語地回頭看著曼聯。曼聯尷尬地走到房間的另一邊去,裝作沒看到鮮甜的湯汁正在鍋裡咕嘟咕嘟冒泡。

“……所以你是吃還是沒吃啊,我不管你下午打算幹嘛,反正我還有事。”埃佛頓一邊問,一邊熟練地盛起食物,之後有意往新的油鍋裡多丟了好幾片煙熏培根。曼聯的目光明顯停頓了,他的注意力好像番茄沙司,在盤中彙聚成一攤,根本調不開——他看著煙熏肉帶著獨特風味在油鍋裡從冷冰冰狀態逐漸變得誘人,脂肪呈現出琥珀色,邊緣焦脆地蜷縮起來。不管培根對曼聯的內心做了什麼,一定萬分殘忍。

“喂,你不要這樣啊。”

埃佛頓撕了一包沙拉倒進另一個乾淨碗裡,把自帶的雞肉粒和醬汁淋在上面,之後好像非常不甘心超市給的配料太吝嗇似的瘋狂搓起硬乳酪。當這一切程式完成時,他把沙拉碗砰得一聲砸在看起來依舊只對肉感興趣的曼聯面前。

“你到底要幹什麼!”埃佛頓叉著腰對對方咆哮,“你要不直接跟我說,你來就是為了蹭我一頓飯。”

“豪門球會矜持到連飯都不自己吃的嗎?”埃佛頓抱著三個盤子往客廳去,他今天中午的食量一定不是百分之百幹掉面前這些食物的了,“你有什麼餐廳不能去?不要告訴我你被我弟吃光花光後已經摳到口袋裡交不出飯錢來了。”

“埃佛頓,我沒見過天使長什麼樣。如果上帝是認真的,那麼他應該長得像你。”曼徹斯特紅魔對他堪比雪中送炭的的朋友滿懷感激在胸口畫了個十字,“真不是這樣的。”

埃佛頓不感興趣的哼哼兩聲,曼聯在,省的他把電視打開活躍氣氛了。對方嬉皮笑臉地把綠色蔬菜推到他面前,表示自己在賽後還是需要別的東西好好補充補充。

“大家都知道,只是最近有人管我管得很嚴,不得已我只好逃出他的視線。”紅魔攤了攤手,儘管埃佛頓嗤之以鼻地說:“我對你的事可沒有過度關心過。”

“瞎扯,利物浦給我發的照片有一半是你做的料理!這我還是認得出來的!”曼徹斯特聯反駁他,“嗨呀我不就是最近在家被強迫吃素嗎?沒有體驗過的人才會嘲笑我有多難受。”

“你不是之前天天心心念念盼著對方回來嗎,現在滿足了你又不爽了?”埃佛頓不動聲色的給看上去真是餓慘了的人加餐,抹了厚厚一層蒜香奶油的法棍片被堆到曼聯盤子裡——反正這傢夥下午肯定不會像自己一樣拋頭露臉。

“人是鐵,飯是鋼啊。”曼聯歎了一大口氣,幸虧他丟臉的時候只有埃佛頓看到。而不管人家是否有不論敵我全部喂飽再開刀的“好習慣”,總之太妃糖肯定過不了一個小時就讓他滾。

 

曼聯肯定不會和埃弗頓說他是來看另一場歐冠的,至於埃弗頓猜不猜得到,不重要。他可以去現場——自己買的票,或者喬裝打扮、找個酒吧。半個城市都在津津樂道本地球會和義大利人以前的巔峰對決,關於那幾年的比賽曼聯已經從他的朋友們嘴裡聽過無數次,真的不耳熟能詳也要磨出繭子來了。

賽場上,利物浦很尬尷地與同意尷尬微笑的AC米蘭握了握手,老實講這還是他們在決戰蒼穹以後少見地在各自主場見面。

哨聲響起,安菲爾德球場在球迷回歸後氣氛一如既往的熱烈,雙方的鋒線和防線都拉開來。過不了十分鐘,電子記分牌上零比零的數位被改寫——烏龍球。

紅黑條紋的球會身影忽忽悠悠地,顯得有些僵硬。AC米蘭是徹底認為自己該醒醒了,同時對於主場作戰地利物浦來說,這是他在上半場比賽結束前唯一的機會。

“誰知道,大概是久未相見兩人都有點懵吧。”後面默西塞德人為自己的失誤辯解,明顯他在中場哨聲落地的前幾秒丟的那個球就是在門前玩火。第二次米蘭對隊友的助攻被擋了出來,可利物浦的腳不知道滑到哪裡去了,這樣以來給了米蘭人第三次好機會。

“就不是所有人都會關鍵時刻掉鏈子啊。”利物浦一邊吃充當夜宵的蘋果,一邊煞有其事的感歎,被路過聽到眼色變怪的埃弗頓揍了頭:“你還在想以前的比賽,你不煩人家也不煩的嗎!”要是這傢夥剛下半場還在夢遊,搞不好現在他是在那裡哭而不是還不緊不慢了。

下半場四十八分鐘,薩拉赫扳平了比方。

兩方都不分上下,一場平局對於下次遠赴客場的利物浦來說有些吃虧,對於交換位置的米蘭則相反。不管怎樣這是他們的第一輪歐冠比賽,在死亡B組裡,波爾圖和馬德里競技的比賽在同時間進行著。一個好的開始固然重要,亦很難妄下定論出線結果。利物浦想,或許過去的那個夏天還是應該對隊內的人員做一點補充,不然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繼續指望一套班子能用到極限了。

他懷念上一次對裡茲被踢斷腿的艾略特——這筆賬他是絕對要記載曼聯頭上的,利物浦跑起來滿腹怨氣,搞不好這傢夥已經瘟到他了。他不知道的是遠遠的看臺上,坐著百無聊賴玩手機的紅魔真的打了一個噴嚏。

時間讓他們每個人都變了很多,或許過去的歲月永遠不會回來了,至少足球還照樣在綠茵場上滾動,在比賽中更有可能什麼都會發生。他不用等到真的終場之前,到了六十九分鐘,新的“老隊長”一記世界波,讓默西塞德的紅色球隊再次取得領先。

他和米蘭人的比賽好像總和逆轉扯上邊:利物浦想不到到了場下大家會怎麼評點今晚,他看向義大利對手,倫巴底人貌似心情還不錯。

“我也是在你主場領先過的,以前我還沒有機會幹這種事呢。”AC米蘭笑了笑,“可惜我們明年肯定不會在決賽上見了……”

“……還是不要了吧?”對方剛剛語氣一頓,隨即趕緊排除了這個可能性。利物浦在那邊忙不迭是地點頭,比起記錄,說不定他們還可以多聊點別的:例如說老當益壯的球員,例如說金錢危機,種種諸如此類,凡是一個歷史悠久點、又混得不是那麼順的球會都會遇見。即便是過去在賽場上還有“慘案”,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看,意思就是“曾經我們還不錯”。

兩人聊了不短的時間,隨後趕緊在氣氛變得更沉重前,利物浦趕緊把對方送回了賓館。

至於今天可能會出現地那個人,如果不是聽他哥提起,他真的從來都沒遇到過。

 

鬼鬼:(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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