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迟到迟到国家队(

他们真的很多国家队……好想看英超(又不敢



說起來,好像他們沒分開多久似的。

利物浦伸了個懶腰,在國家隊的訓練基地裡,英超的成員們好像沒分開多久便重新聚集在了一起。想想倒也是因為他們聯賽也就比了兩輪,半個多月前這群傢伙還在回味歐洲杯的奇幻遭遇,不過時間不允許他們回味太久。過不了幾周,他們就不得不再次同處咦屋簷下了。

結束早上的訓練,利物浦默默一個人坐休息室內,沒有手機他只好對著窗外的晨光發呆。牆上的時針過了三分鐘,隨著一陣劈劈啪啪的拖鞋的響聲,切爾西從門後露出了一個腦袋來,倒是看到他便表情一變、憤憤不平地離開了。

“……??”

默西塞德紅軍簡直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而比他更驚奇地是跟在藍色隊伍後面出現的阿森納。倫敦槍手面無表情地走進了房間,從冰箱裡拿出水來喝,繼而開金口慢悠悠地說道:

“怎麼了,你們兩個感人兄弟情也有散夥的一天?”阿森納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口乾舌燥一早上的人終於享受到了生命的甘泉,一口氣幹完半瓶以後終於捨得給其他人多一個眼神,“我還以為你們才是失散多年的靈魂伴侶。”

“蛤?我去倫敦難道不都是找你的嗎?”

“說得好像你只找我似的,”阿森納無所謂地聳聳肩,“怎麼了,你和那位發生什麼了,以切爾西的個性扭頭就跑可不是他平時沒事時會幹出來的事。”

利物浦手托在下巴下面,有點吞吞吐吐。在僅剩一位的倫敦人面前左瞄瞄右看看,直到他本就熟悉的休息室裡確實沒有任何新鮮東西供他轉移注意力後才甘休。

對於阿森納來講,是他今天早上一早上所見所聞:跑步時如果利物浦要在隊伍前半段,切爾西一定會固定在隊伍末尾;如果是小組活動,切爾西的小隊在整個訓練區域的右邊,那麼利物浦的區域可能在他的斜對角;聽教練講話時,要是那個藍色高個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怎麼說,總歸切爾西現在是三喵軍團的主力形選手),那利物浦應該會在一個最不起眼的位置,哪怕是連他哥都無所謂自己站在哪裡——這分明是刻意、有意。

“哎呀,他在不爽因為和我打比賽搞得賽後還要被調查啦。”利物浦兩手一攤,“我怎麼知道他現在這麼小氣,明明排名還在我上面一個哦。”

阿森納一個人在家懶得關心他同場競技的對手們的所謂“強強對決”,按利物浦自己單方面的說法,在上週六的賽場上切爾西差點跟他打了一架,就因為利物浦多嘴問了他一句“是不是胳膊有點長”。

是人是鬼都知道他們兩個遇上可能不僅僅是一場對攻賽,特別是以藍色那邊不喜歡冒險的常態來說,無論兩邊的誰取得了在門前的機會,另一支一定是上百分百的認真態度嚴防死守的。問題便出在這裡,開球過後,哨聲吹響的並不只是因為越位,還附帶一粒點球和紅寶卡,送的切爾西簡直莫名其妙。

利物浦蹲在場邊系緊了鞋帶,抬頭看到切爾西佈滿烏雲地看著他,看臺上的自家球迷還在煽風點火,可這都妨礙不了切爾西很不開心的樣子。“我都沒想過你這傢伙還收買了裁判,”他說,“你就一定要讓我感受一把主場哨嗎?”

“蛤?什麼主場哨,我都沒體會過主場哨你就說主場哨了?”利物浦站起身,直視對方,“你不是看到裁判去調VAR了嗎?我可向來和他犯沖啊。”

“小禁區抬手,上帝來了都救不了你。”默西塞德人小聲嘟囔著,這句話直接讓對面那位藍發的先生氣到爆炸。他想真的下手去拽利物浦的領子,還好被雙方的隊員們按了回去。

“下半場還有機會。”即便是這樣說了,直到中場結束,切爾西都想對主場作戰的那個傢伙指指點點。

“結果,誰知道足總覺得車車拖太久,他們硬要給他穿小鞋我也沒有辦法啊。”眼下的利物浦歎了一大口氣,是誰都會不爽得要命,他理解,不過這便造成了他無辜被遷怒:少一個人得切爾西鐵桶陣擺得更牢固了,他也遠沒有回血到至少上賽季末尾的精神,難道不是誰踢誰知道、誰上誰倒楣嗎!或許為數不多的慰藉是前五六的陣營裡幾乎都沒有全全拿下著這三場比賽。

默西塞德紅軍突然回想起來貌似現在唯一一個倖存者是熱刺,這下利物浦突然反應過來為何切爾西會如此不爽了。

“不至於吧,也沒給他無功而返啊。”他摸了摸腦袋,他對面那位直接呆在降級區的友人搖了搖頭,債多不壓身地表示不知道你們這些排前排的球隊在凡爾賽什麼。

“你對他還想手下留情?你看看曼城對我手下留情了嗎,傻子。”阿森納的語氣根本不是在安慰人,“沒事,你還可以下來陪我。”

“曼徹斯特人,不是人。”

他才是最慘的那個,相比之下,利物浦什麼費盡心機和隊友續約,還是夏休結束之前切爾西和西甲球會大吵了一架都不算什麼要命的事。

神都救不了他的排名,阿森納歎了口氣,好吧,儘管誠如利物浦所說,聯賽才剛剛開始。

“好歹夏天我還有投資……”槍手扭過頭來看臉色愈發不正常的利物浦,利物浦極其沉痛地捂住臉,好像在窗外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牛回了頭。

在外面陽光燦爛的草皮上,比所有會反光的東西更閃亮的顯然是曼徹斯特聯的臉,這傢伙平時絕對不是那種和人寒暄都能笑得非常開心的那種人。他寧願當個有點點高冷的酷哥,也不會變成一個天天笑得比花燦爛的傻男人。

除非他在“熱戀”中——阿森納不想說他早就把對方拉黑了,在所有社交平臺上,他懶得看曼徹斯特紅魔和眾所周知的那位帥哥無數的合影,肯定沒人會傻兮兮的主動跑去告訴曼聯他們這些年已經聽夠他講他和“早早離開他的浪子”之間心連心堅強維持的紐帶關係了。對其餘的十幾家英超球會來說,如果曼聯不打算出手闊綽地送他們簽名球衣啥的,那麼熱鬧肯定都是別人的,只有未來的遭遇戰才是自己的。

“反正總不過一場平局。”利物浦說,“總要讓我進一個吧!不然那麼小氣嗎!”

“你沒發現現在平局也算是做夢了嗎。”阿森納抱怨,他倒是想下次不丟分,但是也只好想想,祈禱早點脫離連敗的慘痛經歷。

利物浦難過地看了他一眼,舉雙手投降:“好吧,至少我先想搞定歐戰。”

倫敦槍手的好友顯然不是簽運最好的那個,“我,波爾圖,馬競,米蘭,或許我們B組應該在賽前提前搞個小群組?”

“你開玩笑嗎?我不覺得他們中有哪個想和你交流感情。”

雖然默西塞德人並不是這一堆裡的常勝將軍,但會在名單公佈的時候,在座位上崩潰捂臉地肯定不止義大利人一位。馬德里人在摩拳擦掌、準備複刻疫情前地優勢,葡萄牙人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不知道在為自己還是對手祈禱,利物浦回來以後非常不滿地抱怨說這個陣勢哪怕是放在前八都是符合邏輯的——這充分說明了對於過去,不是什麼都值得懷念。

米蘭球會在公共頻道裡對空大喊:利物浦,你還記得那年雅典嗎?

“……淦,我只想說我下次還要打里茲啊。”

利物浦求天保佑他本賽季不要再戰鬥減員,阿森納看了看賽程,他的下一個對手是諾維奇……某種意義上積分榜末尾的菜雞互啄。

“英超?什麼英超,”金絲雀很坦陳地說,“我就是隔三岔五上來撈一筆,然後還能回英冠大殺四方啊,不然我還指望要和你們這群老油條硬碰硬嗎?”

絕對,絕對不能這樣!倫敦槍手陷入思考中地時候手上地青筋都鼓了起來,把旁邊的利物浦嚇了一跳。

“硬碰硬就硬碰硬啦,不然還能被碰死嗎。”

阿森納在那邊自言自語,反正一定不能真的陷入最糟糕的情況裡,而看利物浦一副心虛喝茶的樣子,客觀來講他應該能懂自己的焦慮。

“等國家比賽日結束以後真不知道下次是死是活。”

利物浦對他撐著腦袋感歎。在猶如被猛虎圍困的比賽中,誰都說不好自己的命是不是真的百分百掌握在自己手裡,凡事大概僅能盡力而為、看天意。這種感覺很討厭,可對於一個不得不處於尷尬蟄伏期的俱樂部而言,耐心同樣是轉機路上的一部分。

有機會,再爬上來幹掉這群討厭的人,現在先放他們一馬未免不可。誰會永遠在前面啊,誰都不會。

阿森納能做的也只有調整好心態,在秋天的某一天早上、等著主場打安道爾國家隊前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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