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突然随便耕耕

英超第九輪記梗,是糖哥不愉快的一晚

 

賽爾提克打來電話的時候埃佛頓正催促著滿臉不在聽的利物浦回房間裏去——或許這個小孩明天可以度過輕鬆愉快的一天,可他還有本輪沒踢的球賽要踢,只不過幸好是主場作戰無需要舟車勞頓,不然埃佛頓早把這個麻煩的傢伙趕到對面去了。他明明乘著大巴回家的時間就已經超過了埃佛頓會以正常態度運行他們兄弟關係的時間,此刻雖關了電視,態度上儼然還一副‘我在車上睡過了所以我現在超精神’的樣子堅持耳聽著平板的聲響手抱著手機奮筆疾書兩不誤的樣子。埃佛頓自己亦不得不在徘徊著收拾了今天睡前該收拾好的東西後再次陪著在客廳坐下,嘴裏‘嗯嗯’地應付了對面幾句。他家的沙發給兩個人呆著顯然並沒有很寬。利物浦見他做好不得不長線作戰的準備,便眯起眼睛橫了剛剛還在對他啰啰嗦嗦、強制關上樓下大燈的哥哥一眼,一邊還作對似的拉高了平板正播著的視頻音量:結果被埃佛頓搶過來砸了他的腦袋,然後惡狠狠地又丟進他懷裏。

“還有誰,當然是那個白癡在跟我做白癡事。”

埃佛頓和自家老弟搏鬥時難免邊不耐煩地順嘴對蘇格蘭人抱怨道,手上鎖著小的那個的脖子沒停,利物浦想很反嘴給他一口,話筒那邊傳出一陣意料之中賽爾提克爽朗的笑聲。恐怕除了他自己以外,所有人都很習慣他和利物浦這種動手又不是真動手的活動。過了一會兒,利物浦好容易掙脫以後報復性地嗆了一句‘不要打擾我拖今天比賽,就准你幹正事不准我幹正事嗎’,便繼續招得一陣埃佛頓對他的無情蹂躪。

或許在燈光照射下,這樣的行為看起來是很溫馨。

“埃佛頓,這樣看來明明是你比較危險啊。”

分辨出他倆各自動靜的蘇超霸主接著還是一連串停不下的大笑。明明之前埃佛頓忙於揍利物浦、走著心對他說出的那些有關秋冬的寒流、偷跑出來在荒野裏遊蕩的黑豹的話才是默西塞德人一直在擔心他的事,而賽爾提克這次打電話過來的緣由的確也是在日常的短訊聊天中或多或少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們因為國家隊訓練的緣故久未見面,本是想互相安慰地渡過一晚的,對此毫不知情的利物浦的出現卻無意中打破了這個略顯沉重氣氛。賽爾提克在格拉斯哥自己的家裏沒人看見地聳了聳肩,自顧自的覺得可能這樣的‘正常’才算好。

接通的那邊是一陣腳步後跟著拖東西的聲音,接著是埃佛頓大歎了一口氣,好像是為了躲避利物浦的搗亂迫不得已遠離沙發的區域來到了臨近的飯廳坐下,開始認真和他談論之前他在擔憂的那兩個問題。賽爾提克打了個哈哈,表示那只黑豹離他遠得很,再說,他家也沒有寵物需要‘冒著風雨出門遛’的,所以應該沒有問題。
“搞不好其實只是流浪者喝多了跑出去發酒瘋而已。”

綠色的那位壓低了聲音對埃佛頓挖苦著城市另外一邊的以紅獅為標的鄰居,而太妃糖也警惕地望了毫無防備的利物浦一眼,轉過了身悄悄表達了類似的看法。

“你別說,那個小傢伙也越來越暴躁了。”

埃佛頓對同城對手行為舉止有問題這點自然是很能感同身受的,畢竟那個天氣一變冷就愛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吃完晚飯過後能不能過來看電視,實則就想節約一點電費的的人現在還姿態不雅地倚在幾塊靠墊上,皺著眉喃喃抱怨球賽回放裏的切爾西明明會打對攻、上次遇到他卻像鐵板一樣難踢,並對上半場明明是聯賽死敵(不看場下那點事)的曼聯沒能把握機會長籲短歎。他忍不住跟著利物浦歎了片刻,儘管感歎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後才重新開口對蘇格蘭人講述他之所以會感到頭疼的原由:

“你不知道,”埃佛頓想起就抵著額角,“上次我們打克羅地亞的時候,他差點沒和克羅地亞教練吵起來。”

如果不是格子軍因三年前球迷鬧事所以被罰兩次主場清場的緣故,如果說那個手球判罰是有爭議倒還情有可原,但之後利物浦激動過度轉而向一旁同樣激動的對方教練爆出則是不能抹去的事實了,他被給了黃牌的那句被清清楚楚收進了錄音裏。雖說埃佛頓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脾氣不好,那麼作為親弟的利物浦脾氣當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但當他環顧四周同伴的反應時,發現利物浦回蕩在空曠體育場裏格外大聲暴躁的罵詞還是鎮住身邊曼徹斯特人倫敦人之流的隊友……隨後他們紛紛圍了上去表示算了算了,利物浦還在嘟嘟囔囔些什麼,他們聽不懂,埃佛頓倒是很明白:就像對方現在歪著頭枕著手臂,不滿地拉著進度條罵排名第八之後第九的曼聯(是說他們最近感情還不錯)對上和他利物浦搶頭牌位置的切爾西防守不力一樣。要不是他看上去比螢幕裏的人還認真,埃佛頓也不會多盯了他好幾眼,直到賽爾提克又說話才幡然想起這裏還多個人來。

“利物浦這場還不錯啊,”賽爾提克在電話打來前稍微關注了下最後的比分,“自上次他跟我抱怨過第一輪就被淘汰的什麼杯賽後一直堅持挺著沒輸不是麼。我現在也在第二啊,之後還有的是機會呢。”

“你還是沒有我瞭解他。”

埃佛頓搖搖頭,打斷賽爾提克的不僅是他,還有那邊看到反超和扳平賽況的利物浦拍大腿的啪啪聲,使太妃糖忍不住要懷疑他弟的隊醫是否允許他對自己下如此重的狠手。他一種看管深井冰的態度繼續瞅著利物浦,以防對方在猛擊手機聊天室吐槽的時候發出更大的聲音吵醒其他人。

“他之前還一直跟我算曼城的進球率……他自己進不了球,誰管他。”埃佛頓已經語氣儘量淡漠地對那頭的蘇格蘭人說道了,但還是受不了話筒裏因對方而響起多餘的資訊提示音,翻了個白眼,“那十個球讓他自己慢慢追去吧,反正十二月遇上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不揍他的。”

“哎……”

此時也許遠在更加靠北的地方的人不知道,但在默西塞德的氣氛儼然出現了變化。聽著那頭的賽爾提克還在絮絮叨叨安慰他畢竟因為國家隊參與的多、大家都很疲倦,在加上利物浦慘遇上的隊內傷病傳染自然會壓力大一些的埃佛頓不動聲色地瞧著的是不遠處,話題對象數分鐘內變臉一般的操作。他放下了無用的手機,開始向埃佛頓家裝修平整的天花板自言自語,一會兒是‘明明上次我和城城都那樣了結果車車還是沒把握住登頂的機會,這就是命啊’,一會兒是‘曼城真是只是看上不兇殘而已,上賽季過後我已經開始擔心槍槍了,作為朋友我是不是應該勸他想開點’,種種諸如此類。

——這些在埃佛頓心情好的時候是不會對外人說的,特別是週一他們有可能在倫敦見得那群人,那群見了面就搞不定的、利物浦視頻裏的主角們。

藍色的太妃糖眼不見為淨的轉過了身,想著利物浦在聯賽上總歸是煩躁的,他會煩躁不完除非到了他真的胸有成竹的那一天。與其多管他,不如想著明天怎樣為自己近期都沒有什麼起伏的成績成績努力一把——第八名的狼堡就在眼前,先不談那個被利物浦從回來一直念到現在、不知道有沒有隔空感應到打噴嚏的曼聯,本輪最後一場的阿森納和狐狸城或許他會提早去看,利物浦要湊熱鬧就盡讓他去湊,埃佛頓想的可是上賽季的沒享受盡興的歐聯杯資格……的。

“你當然可以做到。”賽爾提克對他倒是信任至極,相反的是利物浦卻突然仿佛大徹大悟般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來,目光正直真切,一派嚴肅地雙手拍上他老哥埃佛頓的肩膀。埃佛頓對他的大膽舉動瞠目結舌,利物浦則視若無睹,只是用百分之百認真的地語氣開了口:

“拜託了哥哥,”他請求的時候態度倒是足夠誠懇,“求你下一輪不要再給曼徹斯特人送分了,壓住他,既然他不想上來就不要讓他上來,你弟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末了還像是同他的蘇格蘭版大哥押韻似得,“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先不說下一輪如何,自己會努力這點根本不需要對方說好嗎!埃佛頓氣憤地想到,再說他之前哪有給他送分……他從來沒有放棄利物浦市的驕傲、胳膊肘往外拐,他只是不像對方遇到曼聯那樣拼命裝作沒關係又有關系的樣子。埃佛頓不知道最近一直衰衰的還指望對方當個小天使給予安慰的曼徹斯特人若是聽到他們今晚的談話會作何感想,他只是沒允許利物浦留下來過夜,並直截了當地把對方趕了回去。

 

他弟為什麼總喜歡跑來和他擠一張床?

被打擾了大半天的埃佛頓夜裏不由得憤懣地思考到這個問題,想想他多次和賽爾提克的聊天似乎最後總是以吐槽利物浦的所作所為為無數個話題的中心思想,又回憶起更小的時候利物浦總是睡起來發現身邊沒人就哭的混亂景象。長大的利物浦雖然是成熟了很多,能力變強的他也不缺開暖氣的那點錢,可利物浦從來沒考慮過自己有時還殘留著一些幼稚,而這份幼稚很有可能會干擾到他人的正常生活——他從不換位思考。

事實就是養弟弟真麻煩啊,沒有弟弟的人不會明白。陷入夢境前的埃佛頓在給自己打完明天比賽加油的最後一波氣後,在在意識邊緣模模模糊糊地想到這點。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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