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听说今天是啾啾节(?(正好)

久違的曼徹斯特的場合

 

這一定是一場裡面有半場都是在焦灼中的比賽。

剛同主帥討論完戰術的曼徹斯特城穿著手臂上印有桃紅色條紋的外套站在教練席邊,在左前方的看臺上,英倫半島上的藍月亮目所能及的事一片白色的躍騰海洋,還有其中來回飛舞的紫色旗幟。從國際上傳來的不祥之聞似乎同樣波及到了這個國度和綠茵場裡,不遠處的觀眾席上,幾雙印著皇馬隊徽的帽檐和黑色濃眉下的眼睛正盯著他這個遠道而來的客隊反應,但並沒有做出什麼特殊舉動來的曼城則沉默地觀察著場上皇馬球員的訓練。

馬德里球隊的戰士們正做著高抬腿的熱身活動。剛剛他們的主隊有逛到這裡來,同他頗為友好地握了握手,還扯了一些關於曼徹斯特聯的事——曼城不是第一次來到伯納烏了,不過每次他和皇馬的交流都不盡相同,他看得出馬德里人那想盡力打破僵局又真的懶得理他的樣子。曼城畢竟作為一個守禮(糾結做作)的英國人,對此表示理解,可他也愛莫能助。

“皇馬?”紅魔趴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猛然抬起頭,接著又緩緩地垂下去,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他不就那樣,天天沒事走來走去的聊聊的。”

“西班牙人喏。”曼聯吐槽自己朋友的樣子毫無顧忌地像在吐槽別人,不過講到這個白色西甲球會他還挺開心的撇撇嘴:這樣絕對不能被別人看見,否則自家聯賽那幾個一定要大翻白眼。

幸好曼徹斯特聯才沒有讀心術。“反正你第一回合幹得不錯?”對方喝著新鮮咖啡豆剛磨好泡好的咖啡,支棱起半個眼皮要死不活地盯著曼城道,“那可是寶貴的客場進球噢。”

曼城知道他會這麼說是因為紅魔自己在歐聯杯上亦創佳績:昨天晚上對方以第二回合主場五個進球大勝了布魯日成功地進入了十六強。從獲得一次點球機會開始,到最後九十加三分鐘時的補時絕殺,生生把第一回與他較量成平手的比利時球會打到沒脾氣,只能認命自己在老特拉福德的堅固的壁堡裡鎩羽而歸。

‘我真是帥爆了。’曼城猜他在場上飛奔時心裡一定刻著這行字,就像曼聯一直以來每次做的那樣。所有球迷的歡呼都是為他而來,他揮舞著拳頭增加球場裡山呼海嘯向他襲來的氣氛,場邊長短不一卻整整齊齊快門不停的鏡頭裡閃閃發亮。而更前一天曼城則在努力想看穿馬德里人的戰術,當場的他顯然相信自己教練組的經驗判斷,不過他得花費一定時間尋找進攻機會。畢竟,眾所周知皇馬的戰術是有名的迷魂陣打法,不少球隊就會這樣陷在無招勝有招的危機裡失去方向。

西班牙中部的天氣溫和的時機占多數,今天大概率是沒有風的,可總有陣微小的氣流從曼城額前拂過,讓曼徹斯特人懷疑這是草皮上方獨特的小小風暴。到了第六十分鐘兩人終於不光是門神門的飛撲出擊、搶險救主,皇馬打太極的眼睛終於因為己方球員斷下曼城隊友的傳球而一亮,馬德里人的白衣球員一直飛奔到禁區裡,巧妙地從兩個曼城防守隊員中間橫傳給同樣奔赴門前的前腰。

曼城搖了搖頭,看著對方的一腳輕推。

他決定換一個前鋒試試。

“結果你家丁丁還是你家丁丁嘛,機會來臨前絕不會放棄。”

還是曼徹斯特聯揭穿了他的老底,否則曼城也不會在這周聯賽開始前和他優哉遊哉地喝茶聊天。兩人這種在市中心不經意地會面都快要成為一種特殊的習慣,曼徹斯特市里的兩個足球俱樂部雖然沒什麼特別會聊得,不過慢悠悠地也能度過日常訓練結束後的一兩小時時光。

曼城還在回味最後他造的那個點,和皇馬的那張紅牌(皇馬:無語)。

“所以你很勇嘛,怎麼,想給歐足聯看看曼城的骨氣?”

曼聯打斷他的回憶,還故意玩味地偏頭去端詳了會對方臉上那凝固的表情。他不會他的同城對手很堅毅,但他瞭解的曼城確實是個頭鐵的傢夥。果不其然那邊那位點了點頭,“總之我會堅持上訴,”曼城說,“他們不能因為無中生有的事情就指責我做得不對,” 但不願意再提其他內容。

“說到底那就是個駭客。”曼城笑了笑,小湯匙在杯中微微地晃動,“他本來就做錯了事不是嗎?”

紅魔曼聯不置可否,聳了聳肩:“反正他們也就只會扣一些莫名其妙的細節,什麼球迷衝突採訪區域之類的。”

他到也不是真的想要安慰曼城。那廂連在桌子對面的曼城都端著杯子擋住一半臉,視線飄過杯沿上方直直地瞄著他,在懷疑背後暗中推自己下水的人是不是也有曼聯的一個,而他同城的德比對手倒是顯然無懼於他的審查。

“我還不是被老傢夥們罰過。”曼聯順其自然地開始扯他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無關往事,還有一半是因為他自己的脾氣作祟——曼城瞥了他一眼。

曼徹斯特窗外有高高低低的雲飄飄蕩蕩,隨風而去。兩人陷入了短時的沉默是因為紅魔看出來對方其實對他的經驗和勸說並不領情,臉上寫滿了悻悻的神色。還好曼城很有眼力見的讓他沒白尷尬多久。

“你……”

“我倒是挺想換你給阿槍晉級。”有話講總好過空對著檯面,曼城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味開了口,話上提到了另一邊倫敦的歐聯杯比賽。他看了,還覺得倫敦兵工廠很可惜——“他有打進加時的進球,可惜最後被人用客場球較多壓下來。”

曼城道,這下他的語氣比較認真。儘管曼聯免不了在那邊大倒苦水:“你男朋友不高興也不要讓我去哄啊。”

“自己的事還是自己去做比較好。”曼徹斯特聯指了指他的鼻尖,擠眉弄眼地眨眨眼睛,“比方你下次就輸他一場……對我們倆都有好處。”

“怎麼?反正萊斯特城也追不上你。”

阿森納確實最近因為連平,所以在聊天中表現得很是惱火,可是——“你不說自己的伴侶要自己哄嗎?”曼城冷笑了一聲,紅魔找補理由的方式很牽強,還過於明顯:這樣就基本認定對方的男友可以在三月高枕無憂了——他才沒有那麼傻。

“我是啊,所以我才更注重抓緊機會。”曼徹斯特聯的意思他就是可以占成人之美的便宜,他終究的目標也就是保證一個明年的歐戰席位。目前距離前面切爾西第四的位置還有三分,紅魔感覺還可以。“再說我上次不是給利物浦發了消息?”他大不要臉的提出之前一度在社交網路上紅火的小球迷給默西塞德球會寄去信函的事件,“所以我只關心兄弟你和阿槍的關係如何,因為怎麼看你都沒有我主動。”

“等下,你是直接被拒絕了吧,我有什麼好羡慕你的。”曼徹斯特城對對方的邏輯回路大為不解,“在我看來你豈不是和之前利物浦忙著沒理你相比處境更艱難,我們幾個都很好奇你要這麼重回和他的正常交流中。”

雖然沒有那麼八卦,但他曼城也不是對所有異象視而不見,最近手機群裡的聊天明顯少了些他們平時看起來會煩的東西。曼徹斯特聯也曾說過他和槍手那種相敬如賓的關係實在是太詭異,可從某一層面上來講他們確實有種生活方式以及不算不盡相同。

“你們覺得我不行?”曼徹斯特城面前的曼聯笑的意味深長,“或許你們並不瞭解我和他……是啦,可能兩個在一起過的俱樂部總會有段時間會漸行漸遠,不過我們還真的沒到你們這群烏鴉嘴希望的地步?”

“當然我們很穩定。”紅魔很自信,並不光是他在剩下的比賽中還有可為,“大家只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全部面貌,我有去找過他,他也有來找過我。啊當然情人節……”

曼聯揉了揉頭,後來都過去了好幾天他才從集訓和比賽中抽出空來,而他叫默西塞德人出來的那天天氣差的可以。他們僅有小半天的時間,可剛從暖呼呼的地方回來的他和興致沒那麼高的利物浦都在叫冷,於是兩人龜縮在家裡不斷地看著些無聊的肥皂劇。

那絕不是利物浦第一次發現他在看東西時的評頭論足有多無聊,可對方最後還是被他逗樂了——那個一直在螢幕後頭看不出真實心情和當下反應的人,抱著爆米花在他身邊咯咯地笑得很開心,管不上高熱量的食物最後要跑多少公里的步才能消化掉。他們沒有聊奪冠的事,不過利物浦對他說下次他們可以一起出去看<007: 生死交戰>,曼徹斯特聯覺得就夠了。至於其他人沒必要知道些利物浦其實喜歡丹尼爾-克雷格之類的事,那群人知道的太多,而他曼聯很注重隱私。

“拜託,我最清楚,利物浦一直都是那樣,從我很久以前看他耀武揚威……”紅魔大歎著曼城的不懂,他認識的人裡唯一心裡有數的當然還要算插在他倆之間的埃弗頓,太妃糖總覺得自己很無辜。

“我們不就都這樣人來瘋?我之前還不是沒少給他看過我得意的時候,這種時候誰控制得了局面呢。”曼聯仿佛在說一件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同時誇張地對曼城挑挑眉,“你還是危機一下你自己吧兄弟,畢竟您那位可遠在倫敦。”

“我們有很多時間。”這話聽得曼徹斯特城想潑水到他臉上,可冥冥中的力量使他沒有,並且還在思考曼聯講的話。

沒道理算是沒道理,可曼城似乎已經開始習慣曼聯說得這些無用的話。他覺得對方如果知道自己的反應一定會很得意,但正如紅魔自己所說的:大家沒必要知道所有的細節。

19/20賽季似乎是留下了一個比往日更大的懸念,曼城的前途,和極限都未能可知。他會去上訴,正如他在比賽中拼到加時結束,比賽從不使他心安理得地休止。

 

—希望啾順利拿杯杯啊,小心臟承受不住更多的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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