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鬼鬼怎么办(

需要攢人品的時候必須攢(

 

眾所周知埃弗頓的業餘愛好是料理。

在你忙完一天以後,回到你溫暖溫馨的家中,終於能夠有時間享受片刻專業足球以外的時間。當加入細砂糖的蛋白在電動打蛋器的高速運轉下逐漸呈現出綿綢的質感,當麵糊沉底的氣泡隨著輕輕地敲打一連串地浮上來時,當平平無奇的胚皮在烤箱裡逐漸換上金色表皮、膨脹、發出陣陣甜香氣時,埃弗頓覺得自己在河畔的生活就好像被室溫融化的奶油乳酪一樣順滑可口。

如果這時候能一邊聽著從他弟那邊傳來的壞消息一邊攪蛋黃糊那就更快樂了。

埃弗頓哼著歌,而在櫃檯對面,是利物浦一臉苦兮兮的死相對著他。這眼下的場景真的使他心情大好,儘管太妃糖並不會真的表現出來。

“你再那個臉就別吃蛋糕了,老子的戚風和慕斯不是隨便讓你往嘴裡填的,好歹也要對甜點表現得尊重點好嗎。”

利物浦聽了他的話悻悻地撇了撇嘴,埃弗頓照舊還是那副對他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嫌棄樣子,只不過在他扭頭去看烤箱的時候才嘴角忍不住地瘋狂上揚。

“嗨,那你一口氣吃兩個?看撐不死你。”利物浦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烤箱糊了一層的玻璃上的倒影,語氣差到不會在外人面前這樣展露的地步,“到時候你就會變胖,胖埃弗頓,你就要踩壞跑步機……”

咣。埃弗頓不介意看利物浦頂著一頭麵粉到處跑,反正對方曾拍著胸脯保證只要來他家,就會全包他的家務。

“你這人怎麼這樣子,”憑藉對方剛才的話,他絕不會同情利物浦被他敲得頭疼半天,“你哭個屁啊,不就是歐冠第一回合嗎,我還以為你會信心滿滿地說下次一定還會再奪回來。”太妃糖頗有點難以置信地提高聲音,同時盯著他弟那雙滿是哀怨的綠眼睛,“我還以為我們的新科冠軍有什麼大本事,結果他從西班牙回來就找他哥哥哭哭,你自己都不覺得丟人嗎?”他搖了搖頭,“我可不認為你是特別善良來特地給我機會、讓我把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上的。”

“說啥冠軍呢。”利物浦頭都低下來了,根本不想面對埃弗頓的追問,“還有好幾場!這是個禁忌詞彙!是個禁句!在我隊根本不能說的!”

埃弗頓的白眼翻得比他給蛋糕裱的花還標準漂亮:“你去馬德里之前還覺得打遍天下無敵手實力太強好寂寞……”

“我沒有這樣說過!”

“隨你的便,反正不是還有人說要在古迪遜奪冠讓藍月亮給他列隊嗎,”埃弗頓對他的抵抗毫無所謂,“利物浦是冠軍。”

“去年還有人夏天半個月不想上街,現在已經不怕開水燙了?”默西塞德的紅色球會皺起了眉頭喃喃抱怨道,看到埃弗頓似乎想用盡全力將水果刀擲過來,便閉口不談去年自己在家門口遊行後在夏休中發生的事。

 

畢竟人不會總走運的。你讓任何一個支持利物浦的球迷來看,上賽季都像一場不到最後不知好壞的夢。這個夢過於走運,又像是不會發生在他們頭上。利物浦很難說自己再一次見到萬達大都會這個漂亮的新球場是什麼感受,上一次決賽前他和那裡的主人有過一面之緣。馬德里競技是個看上去對周遭的事都不太上心,不過又富有激情和心思細膩。默西塞德人看著場外發出紅色煙霧的煙火,而西班牙人看出他的緊張。

“喔,大家都這樣不是嗎。”西班牙首都的紅白隊伍看了看金髮的英國人,“淘汰賽對誰來說都不容易吧,踢完就行。”

利物浦和他握了握手,不過後來他再沒機會從對方那邊取得進展。

 

“這不就是場淘汰賽嗎,我覺得馬競說的沒錯。”結果賽後只有切爾西在他的訊息底下留了言,而對方很快就一個跨國電話打了過來。“那可是個頭鐵小青年,”倫敦人的話語中展現出了說他同馬德里人關係要好的一面,馬競其實年齡稍比他大,不過切爾西可能總是忘了這點細節。

“你覺得他難搞很正常的,你看皇馬也覺得他難搞。而且你又不是皇馬。”切爾西大歎氣道,搬出另一個他頭疼的對象來壓他,害得利物浦在異國的燈光下傷腦筋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才不是第一天在歐洲戰場上摸爬滾打,聯賽的連勝也不能代表所有東西。作為一支心懷壯志的俱樂部利物浦顯然是喜歡自己能夠一直贏下去的劇情,不過,正如他朋友所說的那樣,連切爾西都難免覺得他是不是有點太得意上頭。

除了他之外的幾個英超豪門一定都有過同樣的境遇。曾經的他好像什麼也不會得到因此也什麼都不會在意的人,所以利物浦不太害怕很多比賽——現在他當然也沒有害怕!只是心裡有了點底氣和期待,他從這賽季開始終於找回了他真的許久沒有過的心情。

“我當然不是,我是利物浦啊。”默西塞德人否認道,低聲回答道。連安菲爾德都很期待下次見面。一個人可能會顧慮一些不起眼的思緒,不過當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集體的激昂就能放大他們情緒。利物浦會帶著自己的隊伍安全回家,檢查休息一下,然後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未完成的聯賽任務上。

“別忘了跟你家小孩子說我們還有足總杯的十六進八的比賽啊,我可不會因為對上的是U21或者U18就手下留情。”切爾西打了個哈欠道,“啊如果你那麼閑的話不如也來幫我聲討一下曼聯,你看看週二那場比賽啊……”

“我有跟他聊過啦,不過他說是裁判判罰……”只要是球會,一想到裁判這回事就會像利物浦目前的反應般,忍不住捏了捏鼻樑。

“智障的var。”切爾西在倫敦的家中高聲抱怨道,反正足總那幫人又不會回看他在家裡和朋友聊天的錄影。“沒人有紅牌,沒人有。”他的語氣有點煩悶,心想自己還不如賽前就把曼聯放在火槍噴口前燒死算了。弗蘭基當然不知道他遠比自己表現出來的記仇,這份記仇首先源於他在場上三班兩次的推門失敗,其次是曼聯在教練席邊蹬到他大腿上,卻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在上半場時,他帶球飛奔到進去附近,紅魔正巧過來將他一腳鏟倒。切爾西在斯坦福橋的草皮上滑行了一段距離,起身看到曼徹斯特聯攤攤手。

“是你的不對了,兄弟。”對方說,過不了幾分鐘在他門前造成混亂時領先了比分。

第二次門前的混亂是推搡擠攘的,切爾西好不容易扳平的進球被取消,由此直到下半場開始前他更平添了一分怒氣。

“兄弟,我兩個球都被吹掉欸!而且曼徹斯特人還把我踹成鬼。”倫敦人在手機那頭踹著空氣,“他沒機會爭六了我還想保四好嗎!就算曼城讓出一個位來……”

“那他左右還有謝菲聯和狼隊,”暫且在馬德里的默西塞德人顯然知道截斷對方的話以後要接什麼,“排名第七浪個屁啊。”

“欸不過連我哥都在躍躍欲試……”利物浦斟酌著語句,切爾西到沒管他那麼多,自顧自地念念叨叨:“早知道上次我就不聽他胡吹。”

“曼聯是真不行。”倫敦人果斷地做了今天的總結,“你還是別和他一起了。”

“哈哈,最好是我可以哦。”利物浦笑聲很無奈,他剛還給曼聯發了短訊,對方立刻回了一段讓他早點休息的話。

‘英格蘭見。’曼聯說,不過利物浦知道對方在自己回來的那天還有歐聯杯要打。不過這話題讓切爾西來講的話,就是他和默西塞德人都會感歎歐足聯一定要讓他們掉層皮不可。

 

“這還不是要怪你賽前的第六感,我記得你抽籤前兩天就在念叨什麼抽個馬德里球會什麼的。”埃弗頓帶著料理用的棉手套,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在看活該人的樣子看著他。“求仁得仁……你看看你和城城,”對方撇撇嘴,滿臉都是陰陽怪氣,“覺得自己很強?還是說你想和曼城對手換一換。”

“人家才不會想和我換。這樣做也咩有意義。”或許是球風相克,利物浦想起上次第一回合踢巴薩的那場,還有更久之前和皇馬在小組賽相見的場景。如今這兩次都過去有段時間了,他再也無法彎彎本本地在腦海中複刻當時的沒一個場景。

“誰管你怎麼想,你就盡力往前跑吧……”埃弗頓拍拍手將做好的兩個蛋糕端上桌,烘焙的香味在廚房裡濃郁地久久不散,“不然所有人都在後面等你涼掉。”

利物浦沒來得及搭話,而他的兄長仿佛想到了什麼新聞上的熱門討論,“人生得意須盡歡,不然不是很可惜嗎。”

“真沒想到你還會這麼看我……”靠在桌子上的利物浦直起身子,偶爾覺得埃弗頓或許不像他表面上的那麼討厭自己,不過太妃糖立刻又道‘你最好中場快點開香檳,這樣接下去大家都會開心。’

“我已經獻祭了一個隊長了好嗎,還不知道第二回合能不能上。”

手機郵箱裡躺著的是今天下午才發給隊伍負責人的檢查報告,利物浦和他的團隊估算地很保守,還好其他小夥子們的狀態還算不錯。他們的英超比賽被安排在週一晚上,他不能說這場就是一場沒那麼重要的比賽,在下個月十一號到來之前事情都在隨機變化著。

“喔,你可不要多想哦。”他歐冠之後那場聯賽的對手點了點他的鼻尖,“我只是個希望賽季結束能在第七位置上的球會而已,如果曼徹斯特人真的死的那麼徹底。”

“蛤?我不是歐足聯,你不要瞎敗我人品哦,你是看我輸球太痛快了嗎今天一直在胡言亂語。”

“你不能去鬧水晶宮嗎,反正上次你有希望的時候也是倫敦大佬殺人誅心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一塊慕斯落在利物浦面前的盤子裡,“你照舊可以讓曼城給你列隊。”

“你快別說了!萬一被你念死了我還怎麼主場面對馬競。”利物浦忍無可忍,“客場落後是真的會讓人很頭疼,我才不想久違地砸在安菲爾德的球迷面前,這是最大的壓力……”

“你還會覺得什麼比賽頭疼?我是不是聽錯什麼了?是誰從去年就開始規劃在默西河邊的慶祝路線怎麼走?”

“我沒有!你閉嘴!不許偷看我房間裡的東西!那就是草稿啦!”

默西塞德的紅色球隊怒道,直到來自曼徹斯特的電話叫走了他。

 

—不知道怎麼給鬼鬼劇情的我及時停止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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