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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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犽,no 爆肝 any more

糖槍的吐槽場合

 

倫敦人阿森納和默西塞德人埃佛頓坐在一張長凳上,兩人都看著場上二十個少年,不算年輕的門將,和三個裁判在草皮上飛奔,而雙方的教練則不輸頂級球隊主帥地在場邊徘徊咆哮著指點著隊員們:講道理,這周英超小聚沒有如期展開,本來他們兩個是無緣遇上的,不過誰料的兵工廠和太妃糖的錦囊團小隊們額外給了他們應該去考察一下某隊小球員的建議。所以當參與這項工作的兩人都有提前做準備、看球探名單的習慣時,各自身影會出現在對方的視野裏的情況就不存在任何意想不到的了。更何況這兩位其實對彼此的印象都還不錯。

埃佛頓看到阿森納坐在離自己往下數幾排的位置上便打了個招呼,兵工廠也就蹭蹭蹭地跑上來佔據了他左手邊空閒的位置。兩人在賽前白話了一會兒直到到正式開場,之後便默契地安靜了下來。時鐘一點一滴地又過了十幾二十分鐘有餘,埃佛頓注意到阿森納的眼光一直跟在球賽上未曾分過神,內心則開始感歎認真果然是槍手的作風,而他家那個傻弟弟和阿森納混了那麼久都麼有學會這一點……可沒等太妃糖欣賞完阿森納就開了口。

“埃佛頓,利物浦是不是最近很不對勁?”

兵工廠一臉試探地問道,他只是想向默西塞德人搞明白一些情況,但他包含著難言之隱的語氣感染得埃佛頓也莫名緊張起來——雖然立刻他反應過來這問題其實有多不用他緊張,畢竟長久以來他對年紀小的那個的態度總是始終如一,埃佛頓只是茫然地朝阿森納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不是一直都很不正常麼?”

“不,我說真的,他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阿森納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不相信自己參透利物浦參透得比利物浦的哥還深一樣,除非他是真忘了埃佛頓早多年前就在社交媒體上取關了利物浦。

他馬上掏出手機拉著對方刷起來——一頁一頁,一條一條的,全是利物浦。

埃佛頓無奈了,埃佛頓無話可說。以他之見,那些日復一日在他弟貼的紅的刺眼的照片下進行無營養跟帖活動的對家名宿與球迷只是在和他弟進行著永無止境的商業互吹而已,可阿森納的重點很明顯是放在利物浦那比今天照在綠茵場上的陽光還要燦爛的笑臉和自拍照上。太妃糖看了一會兒不禁皺了皺眉,他沒想到像槍手這樣的正常人看這些傻啾照一連看了好一段時間居然還不會覺得厭煩的。阿森納則抬起頭,表情愈發凝重拉著他的手,憋了一臉通紅,一副想說但不忍心下定論的樣子。埃佛頓不明就裏,於是盡力感同身受地拍拍了阿森納拉著自己的那只手手背,無聲地安慰對方一個活潑的默西塞德笨蛋沒有什麼好怕的。果不其然他和阿森納一定有什麼心意相通的地方,對方是可能真的感受埃佛頓的安撫才滿面繼續掙扎地袒露自己的心聲。

“我總覺得利物浦以前沒有這麼熱衷拍弱智照的,他啊以前不都發些很做作的我們看不懂的東西……現在已經連發自拍好幾天了。”

大概是逼迫自己認清現實依舊是件非常困難的事,倫敦槍手又頓了頓,雙眼渙散地望向天空,然後接下來他的話連埃佛頓心裏都咯噔了一下。

“你說他是不是越來越像曼聯了?風格很像啊,連拍照的pose都一模一樣。”對方打開了另一人的賬號給他看,“還有城城,他們上回……”

阿森納突然像回憶起什麽似的,一句未完便無力地垂下頭,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埃佛頓無言以對,一周前他們去倫敦喝酒的時候所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曼城奪了冠以後一掃前一陣被利物浦淘汰的愁雲慘澹,雖然提起五球還是忍不住用酒精麻痹一下自己,嘴上卻活躍了很多,一直不停地在和利物浦爭辯著“你厲害”“哪里有你厲害”的話題——埃佛頓清楚曼城當然是講不贏那個從小就能說會道的利物浦,並且經過酒精催化他最後也只是在胡言亂語而已,這樣的曼城在他和阿森納看來可不太體面。加之旁邊有一位即使是不關他事、可活著就不肯放棄煽風點火的曼聯先生,再加上一個不可能幫忙阻攔前三位先生發瘋的切爾西先生,六個球會搞出的場面一度非常的精彩,所以埃佛頓不能不說體會不到阿森納的心痛。

他好歹要抓兩個,阿森納只用抓一個。

不過那天晚上倫敦人把昏昏沉沉的本季冠軍弄回去後冠軍先生對著他虛弱的一笑還是讓阿森納認為曼城只是一個被無辜牽連的倒霉傢伙。(鬼鬼:他倒霉倒到奪冠軍囖)

總而言之他覺得,無論遇到多大的打擊或者驚喜,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兩個球會,一曼城不會棄療,二利物浦不會過於得意忘形。如果這兩個情況發生,那麼真相只有一個——誰叫哪一個是西北郡唯一愛作亂的人呢!

“不行,城城不能這樣,”槍手還在為曼城說話,“他是個好人,可一想到這傢伙可能傻兮兮天天找曼徹斯特聯聊心事我就著急。曼聯現在是慫了他們都知道,可他以前是怎樣大家同樣清楚。如果不是近幾年有利物浦陪這個傢伙鬧騰估計事情還會更加不好收拾,但利物浦的存在本身就已經讓情況更複雜了……”

阿森納縮緊了眉頭,連場上飛奔的少年人也不再能吸引到倫敦人的興趣,不過倒是他一幅護犢的樣子讓太妃糖產生了對方搖身一變成了藍月亮監護人的錯覺。但想想自己是怎麼對利物浦。他還是放棄了吐槽這個的打算。並且拋開自己同樣總會袒護利物浦的關係不談,埃佛頓覺得兵工廠曾經在紅色的亂毛線團裏剪不斷、理還亂得不能算少,這也是永遠琢磨不清的事情,反過來以曼城的角度來看,這段他沒參與的過去當然亦會成為他心裏一個問不出的謎。

對方大概還想說什麼,終究,還是選擇欲言又止。畢竟對於遠在倫敦的人來說要想從一段感情中脫身還是相對要容易的多,而埃佛頓作為利物浦的兄弟,管就是管一輩子。(???)

阿森納哀傷地歎了口氣,他同樣不想失去利物浦這個朋友啊。(啾:我還沒死??)

默西塞德人埃佛頓則想到的是上次他們在歐洲足球聊天組裏(那是個很大的聊天組,就像你想像的一堆平均年齡過一百歲的老傢伙們碰到一起時的那般無論,且不知道是誰起了個名字,叫‘歐足聯anti同盟會’),今天夏天國際冠軍杯的賽程剛剛被放出來,於是乎又少不了一群潛水被炸的人出來大呼小叫。這比賽和埃佛頓沒關係,不過他也是親眼看到被分配給多特又遭到曼市雙雄連環暴擊的他弟,被分配給馬競、大巴黎還要與切爾西打德比的阿森納,還有碰到拜仁、多特的曼城及遇上米蘭、皇馬的曼聯是怎樣倒地不起的。其他人的賽程還算沒太大驚嚇,到了和英格蘭球隊有關系的這邊卻活像遭到魔咒般互相糾葛。他忘了是誰在群裏發了句‘你們英超真亂’,然後底下的回復就變成了整整齊齊的隊形刷屏‘我們英超一直這麼亂’——這裏面有埃佛頓自己,也有那些勉勉強強爬起來打字的人,還有鐵錘幫、陶工、黑貓喜鵲、狐狸城等一堆只吃瓜看熱鬧的閑雜人等。

 

‘大概……也只能這樣了吧。’太妃糖再次搖了搖頭,心想今天球場上的風怎麼如此喧囂。

 

—(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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