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大吉大利~生日快乐~

利物浦很抑鬱,顯然不是因為前幾天球沒踢好。

默西塞德人在球場上緩慢地跑圈,主教練一不在,他們又到了自由閒散的時間。眼下亞瑟不知道又背著手去找誰了,他說他週末要和球員們去安道爾散心,以緩解最近為汽油危機煩躁不已的內心。利物浦真想說他們這些當小弟的人也不是天天出門快樂比賽、快樂回家的,天知道粗眉毛的那個人對他們有多大的誤解。

好的,乾脆去器材室找切爾西他們吧。

利物浦對著陰惻惻的天空翻白眼,一陣寒風吹過,氣溫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室外活動已經到了該被取消的時候。他拎著毛巾和水壺外屋裡走,恰好看見訓練場另一頭曼聯與埃弗頓有說有笑地正從室內走出來。利物浦的腳步被臺階卡得頓了一下,多停留了一到兩秒確認自己沒看錯人,之後慌不擇路地跑掉了。

耶穌基督聖母瑪利亞,集訓久了是這樣什麼詭異的場景都會看得到嗎?默西塞德人的鞋釘敲在軟軟的地板上,發出一點沉悶的聲響,“啪”“啪”地跟著他一路向前。

 

週末已經過完了好幾天,對利物浦而言,他早已經從周日走出來了,可追隨他地一系列討論還沒有。在他的時間表上,他早早地遭遇了像切爾西、曼城之類的勁敵,這相比在賽程紅線疊加的耶誕節遇到他們簡直是件逃過一劫的事。儘管他在這兩個對手身上都沒有找到拉開比分的可乘之機,可另一方面,他的隊伍同樣沒嘗過失敗的滋味。默西塞德紅軍的小夥子們從夏天開始便是拼上了全力的,畢竟在最近的17輪聯賽比賽中保持不敗,即使是將範圍擴大到整個歐洲也不是很多球會都能達成的記錄。

好吧,就算是他利物浦運氣好了。

時間倒回四天前,比賽來到下半回合,安菲爾德滿場的呼聲終於幫助利物浦回憶起球應該是要往對面門裡踢的。他看著場上隊友的位置,打算一記長傳到前方鋒線腳底下。而他身邊那位淺藍色的對手依舊跟在他身前後,像塊牛皮糖一樣甩不開。

曼城的狀態或許真如電視評論員所說得那樣不是百分百最佳,儘管他沖上來逼搶威脅的的速度和反應力讓利物浦開始懷疑說藍月亮不好的人是不是賽前有意讓自己輕敵的。那傢伙藍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利物浦腳下地每一個空檔——乘他不專心之際,曼徹斯特城在他腳下偷的一個機會逃走了。

利物浦的老隊友從側面沖上去,可兩人還未曾產生肢體碰撞時對手便摔倒在了草坪上。利物浦沖過去查看情況,他的隊友向鳴哨的裁判伸出雙手,示意這裡什麼犯規的事都沒發生。

“沒事嗎?起來吧。”主場球會將躺在草地上不知在想什麼的對手拉著起來,曼徹斯特城的反應與場邊正在激烈抗議的主教練大相徑庭。

曼市的男人對利物浦點了點頭,摸了摸下巴。這個動作讓利物浦想起了曼城更討厭的同市對手,但沒讀出他心聲的曼城一聲不吭地離開了表演現場。

利物浦很無語,他希望這場比賽乾脆在自己保持優勢的情況下結束算了。他的支持者們一定不希望在比賽的最後十多分鐘內,還有出現了丟掉難得到手的三分的可能。沒想到他們還沒來得及為埃及人的世界波開心五分鐘,曼城隊的中場德布勞內破門進球,在利物浦難以置信的眼皮下底下將比分改寫為一比一平。

電子螢幕上的時間滴滴答答地走,顯示來到了不打起精神來不行的82分鐘。利物浦繼續邁著沉重的步伐飛奔起來,沒過多久,他得到有一個近距離打門的機會。

可惜的是今天安菲爾德的門框沒有給他主場魔法的機會,他與本場結束後排名第三的曼城握手言和,拿到了繼布倫特福德後的第二個平局。利物浦踢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和曼城寒暄了幾句後便想著好不容易度過一關、明年四月之前對這傢伙可以再也不見的,同時安慰安慰了頗有點洩氣的球迷們幾句“能打平曼城也沒有那麼不能接受啦”。反過來他自己特意磨磨蹭蹭地在球場裡整理東西、交代事務,無論怎麼樣都不想送客場大巴離開自家主場,一直到天黑了一大半了他才依依不捨地向不遠處的家走去。

利物浦這樣做是有理由的,他完全能提前預見有兩個無聊的人抓住難得的機會嘲笑他的嘴臉,過分的是他沒想到埃弗頓和曼聯做得還能更超過——利物浦肯定不會對白吃埃弗頓家的一餐飯說不,可當他抵達時,他在太妃糖家的沙發上看的了一位此刻原本應該已經抵達隔壁城市的仁兄。

“曼城你也在……啊?”

“……”曼城很心虛地移開了眼睛,他最近的身份好像一塊無處不在的背景牆,要盡到一半地主之誼的利物浦顯然沒好意思把客人從他哥家趕走。他只是咽下了自己的委屈和震驚,保留在心底,用在幾天之後該釋放的時刻:當他面對他這邊的好朋友的時候。

 

“我真不敢相信我看的了什麼!”利物浦的崩潰好像山體滑坡,時間愈久災害愈嚴重。“埃弗頓什麼時間叫他來的!而且曼城還答應了!那傢伙新球場還沒建起來沒搬走就這樣囂張了嗎!以後我要怎麼辦!”

“我不想說什麼,但恕我想像力有限。”槍手聽完嘴角抽了抽,安慰他的話里加了一點點幸災樂禍。“萬一不是你哥叫的呢?你能抱著埃弗頓就有曼城的聯繫方式,搞不好是你那個好男友啊。”

“不要靠近曼徹斯特,會遇到不幸。”

倫敦人們在那個城市沒撈到半點好處,阿森納心如止水,切爾西氣定神閑。唯一覺得不順的是目瞪口呆的利物浦,“那我現在搬家也來不及了啊?”默西塞德人扶著額頭,“好吧,我哥還霸佔了河邊那一部分,把山頭留給我了,他真是悠閒。”

“這就是埃佛頓聯合曼徹斯特人來欺負我的理由,蛤?他下次還想請誰?他乾脆直接在我家門口支個攤位算了。”

利物浦跟他們抱怨說最開始曼聯和埃佛頓聚會的原因還要追溯到週六,他們兩個先打起的那一場。顯然埃佛頓沒有他想像中的對自己沒收的那球在意,不然太妃糖不會一邊移開眼神一邊不管他弟在跺腳。

“對啊,同分的人還有什麼可說的。”切爾西的回答向來直白,“要不是因為布萊頓不在你家附近……喂!”

剛和海鷗打平的槍手忍不住掐了對方一把,排第一名的躺著說話不嫌累,第二名還渾渾噩噩擔心樓下一批人後來居上。只不過急也急不來,他們實在有太多時間留在國家隊,每個人看彼此都眼光發綠,末了還得緊張地叮囑好自己“在國家隊一定要團結隊友”。

“你們說這賽程是不是鍛煉人的心智呢,不懂歐足聯的安排。”

利物浦不好接話,他是少踢一場英超就少一次掉隊機會,他要一直苟延殘喘到月底。

“你要打誰哦……”

阿森納抱怨完了又回來追問他,得到利物浦一個訥訥的問答“還有哪個,就是那個啊”,悻悻地把剩下半句話憋了回去。

“那我還能怎麼辦,總有些比賽是你很不想踢的。”默西塞德人趴在桌子上,“特別是在你歐冠打完客場以後。”

他看了看四周,還好白天講鬼鬼也不會出現,便捶扁另一個朋友道:“真的是,你不再給我出點主意,你十一月份別想再讓我助攻你了!”

“我如果要能告訴你怎麼打馬競,我會先教你怎麼不抽到他。”

藍色那個有錢人很冷漠,然後選擇抓著兩個人繼續去訓練。目前他們還要和小組賽裡的丹麥國家隊搶一個出線的機會,即便是每個人都覺得參加歐國聯比賽是件特別無趣的事,看在亞瑟的份上,他們不能表現得太過於明顯。

“哇,誰知道那人,不是說好脫歐了嗎?”切爾西和利物浦阿森納兩個人開玩笑,“脫都還要參加更多比賽,可見得這件事和足球沒有多大關係……只有我們辦勞工證更難辦了。”

“那你可以搞青訓,並不是只有買人才是湊齊整個隊的唯一選擇。”阿森納道,在他們肆無忌憚地佔領一個空空蕩蕩的小房間半小時後又陸陸續續有人走進來,這說明眼下不再適合進行私密的對話,他們還是走為上計。

有些人,千方百計地將他們聚在一起,他們的心可能都不在一起,會湊在一鍋裡的傢伙總會在一起的。像利物浦聽見“青訓”兩字又魂不守舍,槍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示意人不要操心遠在未來、無法控制、可又在漸漸變好的事。

一切都會變好。在這個寒冷突然降臨的秋日,默西塞德人認為安慰自己是必要的。

有那麼一瞬間利物浦可以不記恨冤家算計他的臉、老哥對他“愛吃不吃不吃滾”的冷嘲熱諷,而是決定下次再見他們時——哪怕這個時間是在晚飯前,他都要捏緊拳頭。

打擊報復還要韜光養晦來日方長,利物浦覺得乾脆聽他朋友們的建議,先在拿到他們三分前給他們兩個一人一拳才算是發洩到位。



感觉又一年过去了!认识好久了!

年年岁岁祝福不变~身体健康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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