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久违的奇幻文学(x

我感覺一切都回來了!

 

曼城覺得今天哪裡都不對。

自從前段時間皇城的騎士們舉辦的“交流技能”的盛會結束後,自從他們好不容易把千里迢迢搶走他們獎盃的對手送回去後,曼城沒過幾天休假的日子,便自覺自願自討沒趣地重回到以前“集合-列隊-巡邏-批公文-下班-吃飯睡覺”的規律生活中。簡直讓滿心期待帶薪休假無數次的阿森納瞬間氣壓低到了地心裡,大失所望地在坩堝面前占卜要不要甩掉這位重新再找一個得了。

“看在我魔藥還要再小火慢燉三天的份上,我知道你今天不用追著新生訓練的,也沒有什麼雞毛蒜皮的大小矛盾需要您大人親自決斷的,特別是我也沒有,所以我希望下午六點你出現在魔法部門口。”

早上,尚且打著哈欠的魔法師路過他的營地,丟下一句話輕飄飄地走遠。而曼徹斯特城震驚地看著仿佛腳下踩著棉花前行的阿森納,差點忘了對方昨天說通宵熬夜的事。

每年到梅雨季節,魔法部便開始擔心他們藏在倉庫裡的材料被雨水和濕氣弄得喪失效果,以至於他們不得不親自把壓箱底得寶貝全都清點一遍。盡職盡責如阿森納,首席魔法師根本不會放心把事情交給別人,因此所有專案清單都需要他親自過目、統計,再加上日常必須不停的魔藥提煉。以至於兩人最近長期見面的機會,就是阿森納用魔法隔空傳畫面,兩位元認真的公務員一起加班。

七月雨紛紛,雨聲嘩嘩地落在房檐上,燈火一邊因為點燃了飛蛾地翅膀劈啪作響。夜越深,人越容易被睡神支配。有時候是曼城突然覺得身邊湯鍋的聲音停了,轉頭一看發現阿森納已經整個頭砸在了卷宗中;還有時是阿森納大歎一口氣,才看到曼城雖然坐得依舊筆直,但不可抗拒地閉上了眼睛……總之諸如此類,僅限夜間的約會大抵如此。

曼城看著阿森納飄飄忽忽的背影,差點以為阿森納再也不會在陽光底下見面了,或者兩人乾脆是在異地戀。

“對啊,你營地在北邊,我在西邊,我們兩個都沒隔著一條河。”金髮的魔法師在波光粼粼的鏡子裡對他翻了個大白眼,又語氣輕鬆地道:“好了,我又要去倉庫,等我重回人間,我希望你能準時地解決你今天的巡邏。”

“回見。”曼城笑笑,頭盔抱在腰間。

阿森納一揮手,畫面不見了,空落落的銅鏡照出曼城掛著兩個黑眼圈——說真的這樣可不體面。

‘全城少女的夢中情人也會有這樣的困擾啊……’

曼城內心感歎,當然他不是浪得虛名或者自吹自擂,更何況阿森納本人也不算在“全城少女”這個範圍內(阿森納對此很憤慨:“我根本不想聽你講什麼夢中情人的八卦!能不能不要和你八卦的隊友學奇怪的東西啊!”)。他們公開的關係在緩解窘境上同樣作用甚小,圍觀的少女只會把送給他一人的禮物準備雙份再給他,哪怕騎士長的話已至“這位小姐,您這樣會妨礙我們的公務”於此都無濟於事。

雖然曼城很感恩他在民眾中的高支持率使自己在結束了“冒險”以後,還可以重回原來的崗位上,而不是莫名其妙被人幹掉。相反的是,他那位遠親則悠然自得地代替了兩位公務員的鍋,抱著一隻鳥遠走高飛了。

曼城搖了搖頭把曼聯最後留給他的模樣——藏在紅圍巾下的奸笑趕緊甩掉,集中注意力將精神放在了皇城清爽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集市、秩序井然的公共建築門口、鬱鬱蔥蔥盛開著鮮花的花壇與街角水池、人來人往的城門驛站……

今天天氣格外晴朗,城裡也絲毫沒有任何讓他操心的鬧事發生,可曼城就是覺得背後毛骨悚然。這種危險本能還不是常見的被粉絲團蹲牆角的感覺,而是天生的不適,好像對方的存在註定什麼都和他相反似的。

騎士長並未將他的疑慮告訴同行的同事,他則漸漸留在了最後方,將手搭在了劍柄上。

他不是神經過敏。比方說……等等剛剛那個草堆絕對有晃一下的對吧!

巡邏的隊伍方才經過一個街角,某戶主人家的馬兒還在自己的馬廄裡乖乖吃草,它身邊草堆的高度讓曼徹斯特城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更別提緩慢起伏的幅度。他覺得對方今天搞不好就是沖著他們來,無論早晚,因此他無需去打草驚蛇。即使他一回過頭,便聽見馬競傳出“嗖”地上房梁的一聲都要假裝沒察覺。

‘怎麼沒被馬踢死呢……’曼城為自己完全違反騎士準則的想法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經書上說得很好,不過他出去一趟才明白,世上仍有很多事是無法用尋常的道理解釋的。例如他的隊友們照慣例決定,用“去咖啡館休息一下”的方式度過巡街的最後半小時,正巧給了曼徹斯特城一個解決個人困惑的好機會。

“我們騎士長大人今天也還是一絲不苟啊~”

同事們都和善地這樣說,屁股則一動不動。曼城和老闆打了一個招呼,對大家揮揮手,說自己稍後來找他們——看那群人的表情是他們已經在以為,他的脫團是因為要給男朋友買禮物去了。

“果然只有像曼徹斯特城大人這樣的男人才配找物件。”

你們不也是想約服務員女孩子嗎?話題中心的男人很後悔,硬著頭皮頂著笑聲走了出去。關上的店鋪門發出了叮的一聲,或許是因為這些種種湊在一起的意外,讓曼徹斯特城沒來得及對付接近自己的傢伙。

“喂!你也出來偷懶啊?”

曼徹斯特城差點被一聲驚天動地的招呼嚇下臺階,再看果然是他這幾年生死未卜的遠方表親,那個和男友一起頭像在通緝令上掛了至少10個月的刺客,曼徹斯特聯正呲著一口白牙、幸災樂禍地看著他的反應。

“我還以為你有多認真負責呢。”

曼徹斯特聯很得意的樣子,曼徹斯特城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如果你想說你跟了一下午都沒讓我發現,我真想告訴你,作為一個刺客,你的基本功退步了。”

“那你還不揭穿我?”黑髮刺客不為所動,聳了聳肩,“我還想說我是不是已經成為了皇城地傳說。”

“憑你?想得美,我們每年抓住的惡貫滿盈的人多得牢房都塞不下,不差你這一個。”

曼城捉著對方的後衣領子往街角走,無論如何這傢伙還是不應該大剌剌地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更何況還是和他在一起。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都要學會避嫌。

“不要這麼說嘛,反正只要我沒有出現在報紙上,說明我還是回來到處看看的。”

曼聯一轉身重新拐到了主街上,只不過仍然非常注意地用帽檐住臉。還好皇城作為大陸上最大的城市之一,任何奇裝異服的傢伙都能在這裡找到存在感——或許唯一的問題是眼下的天氣,曼徹斯特聯堅持這樣做理由還有一點是能讓陽光不直接曬到他英俊的面龐。

曼聯撞了撞曼城的胸甲——這已經是最輕薄的款型了,依舊發出了嘖嘖的聲音:“哇哦,不怕捂到中暑,你們皇帝也是沒良心透了。”

“話不要講這麼多!你到底來幹嘛?”

“我路過不行?”

面對表兄弟的鐵血無情,刺客一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辜,繼而開玩笑道:“不要告訴我你最近感情生活不順……然後把問題怪到我頭上。”

“拜託,我真的只是來幫人買一點東西,真的沒有故意來找你!”

曼城臉都黑下來了,可是這傢伙自顧自地開始看各種路邊的地攤,開始將無數小玩意往懷裡塞,甚至借著他的口碑占了不少打折的便宜。他覺得自己無需再回店裡找同事了:有這麼大一個危險份子再街上走還不夠值得警惕嗎?特別是對方還獨自出現。

儘管他沒有足夠多的時間完全在曼聯身上應付。曼城看了看逐漸西沉的太陽,橙色的光芒照在市中心的石磚上,將四處染成一片熱烈的紅色。他知道按照原計劃的他此刻本應該向回走……而不是還在陪一個八百年沒聯繫的傢伙還在街上閒逛。

“喂,你不會真的最後沒和阿森納在一起吧,辜負我們當年給你們二位創造的那麼好的條件。”

曼聯兩隻手墊在腦袋後面,開著玩笑,完全不理睬曼城不講話也滿溢出來的急躁。直到騎士長終於受不了,又抓著他的背包強行往另一條路上走去。

“我還什麼都沒做,你這樣把我拿起墊牆角不太好吧?徇私枉法?”

天啊,世界太平以後曼聯真的話多了不少,如果上帝再給他一次機會曼城的真的不想帶著這個大燈泡子,可他不可以不這麼做。

但願阿森納會原諒他,至於魔法師會不會找對方麻煩,這點騎士長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你不要幫我提前預設好立場。”

阿森納抱著胳膊站在魔法部門口的臺階上,用難以置信的眼神來回掃射兩個曼徹斯特家族的男人。

“你到底……”金髮魔法師擰著眉頭對刺客曼聯遲疑地開口,繼而轉回去看曼城:“你們兩個到底……”

“算了,餓了,去吃飯,我們站在這裡更奇怪了。”

阿森納一擺手,同時很尷尬地不想回頭看雖然換下了鎧甲,還全服武器武裝好了的曼城:“你能不能下班就好好給我下班,不要在外面昭告天下‘我下班和上班沒什麼兩樣,請注意自己的言行’好嗎。”

“我也是沒想到會遇到曼聯……”

曼城看起來喪氣得格外真誠,阿森納乾脆擺明瞭和他們兩個講道理:“你們知道嗎,我最近研製出一種新型的魔藥,雖然它們分別看上去都人畜無害……”

“但它們要是隨便兩滴湊在一起,嘭,能把整個城市炸開花。”阿森納做了個誇張的動作,繼而說道:“有沒有想到什麼美好的回憶?曼聯先生?我說的就是你們兩個。”

“你們只要湊在一起根本不可能發生好事啊!”

阿森納決定以自己的身體強行做這兩個人中間的安全欄,根據他的經驗,上一次這兩位表親沾親帶故表現家族愛時,他們搞出來的事不比阿森納的徒弟們寫得論文報告還可怕。他務必要找個安靜僻靜的小餐廳,因為凡事都不會像曼聯眼下對他笑嘻嘻地輕鬆給眼神,還一邊說:“阿森納,你應該表現地積極一點,你比曼城可幸運點,我可是奉命給你帶了禮物的。”

“你覺得普通的手信可以收買我嗎?”

魔法師只是嘴上逞兇,當刺客不知道從懷中哪個包裹掏出三本書時,阿森納眼神不僅邊得直勾勾、還有些熱淚盈眶。這讓大感喧賓奪主的曼城深覺警鐘長鳴,接著他被曼聯拍了拍肩,笑著道:“給你男友帶違禁品,不好意思哦。”

“什麼,我平時沒少看黑魔法的書啊。”阿森納收起了下班社畜拆包裹回血的表情,忙不迭是的把三本他搞了很久都運不進皇城來的原本秘術塞進包裡,大踏步地想要幹上其他兩位。曼城搖頭說果然這傢伙是災星降世,可是今晚的夜空格外晴朗,星星們正準備五光十色地登場。對應天上地銀河,地上的街市同樣點起燈來,不少店鋪還在攤位面前施展了驅蟲熏香的小法術,一派夏天皇城該有的生機勃勃。

他們從地勢最高處下到居民區附近,從長長的石階向遠處的萬家燈火處望,阿森納說不清他到底時多少個加班的日夜沒見過這樣的風景了。

比起實驗室人員,騎士更熟悉城中的風向和變化。據曼城說,他被同事們推薦的餐廳在不遠處的下一個街角。魔法師伸了個懶腰,被他主動接過包的男友看在眼裡,苦笑地安慰道:“最近辛苦了。”

“啊?並不,說到辛苦,真的身體力行帶人上場的你才是吧。”

“我?”曼城簡直想岔開這個話題,“我也沒有啦,大概下次還可以做得更好吧……”

“等一下、等一下。”曼聯發現曼城只要一緊張,簡直像跑一樣在前進,再這樣他們要跑到飯堂吃完胃疼,而並非陪人約會了,“我還想聊這個……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吧!”

“兄弟,我還想先問你什麼時候升的職?我還想在遇到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以後,過不了多久我要在江湖上看到你了呢。”

曼城剛和店員講好了有預約、二樓、包間、三位,忍不住給了一個眼神讓曼徹斯特聯自己體會體會。

他和刺客可不一樣:或許他們小隊裡有一半人算下落不明或者逃走,不過在曼城的角度上來講,他應該算端掉了恐怖分子老巢、消滅了魔物、加揭穿了邊境城市內亂風波等等。儘管可能沒有提著曼聯或利物浦的人頭去覲見,可皇帝也不好撕破臉——畢竟曼城還算是和教廷有深厚關係的聖騎士,乾脆讓他調回來當自己手底下的騎士長得了。

曼城不會問自己不能把握的事,反正他到現在為止都沒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賜死。雖然少了還在教廷時的多一份補貼,多了好幾份額外工作,曼城倒也無所謂。

“……那你是還沒被盤死。”魔法師悻悻道,“我還以為你前段時間比賽時已經被人念死了?”

“……”

“可憐的曼城,再強大的騎士長,都敵不過頭上發號司令的豬隊友。”

曼城的表情有點憔悴,阿森納臉映著熒熒燭光,揉了幾把對方的腦袋,向面對情侶面帶菜色的曼聯提到一個不在場的人:“對了,利物浦那個小沒良心怎麼沒來看我?”

“知道給我帶禮物還不錯,不過比起遣他那個人見人厭的男朋友來,還是他自己親自前來比較好吧。”

利物浦要是在場,該會很感激見到他老友同時治住兩個曼徹斯特人的一面——曼城還沒解凍,他對面的刺客頓了一下,擺出一副“今天月色真美”的與世無爭,戳著方才端上來的晚飯。

“你不講我立刻給你下毒。”

“啊?那傢伙有什麼可說的。”刺客鬆口,“他上個月說去找他的鳥朋友精修什麼的……”

“我陪他在樹林子裡呆了二十多天,然後跟他說出來逛逛……”

金髮魔法師的態度漸漸有些微妙,“你放利物浦一個人下落不明在森林裡呆了一個星期嗎?”

刺客反駁:“怎麼?難道你受得了那種每天起來沒屁事幹的日子?”

“不,我只是感歎現在果然不用擔心我家小鳥一個人搞不好會在山裡中套夾帶走什麼的,不知道是該罵你沒良心還是你們心真的大。”阿森納搖了搖頭,連帶著手邊的法杖都在微微晃動,“他哥願意鬆口我真覺得是世界的奇跡……”

“……哦,雖然天知道,說不定這件事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阿森納掐斷了曼聯想反駁“明明其實那個傢伙一隻鳥比我陪還痛快”之流的發言,轉過腦袋來看了一眼陷入自責模式的曼城,心爽之情溢於言表。

“所以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要扔……”疲勞了一天的魔法師也懶得和他吵,默默地又踢了一腳騎士:“開心一點吧,你沒發現你已經很好了嗎?”

“我還特地有來看曼城的比賽……”

這聽起來比曼聯跟蹤了自己一下午都可怕,曼城好想奪路而跑,若不是阿森納死命安慰他沒必要和糟糕的對象置氣的話。

說是比賽,其實也就是大陸上大大小小的城邦國家聯合起來舉辦的一場考研騎士們個人能力的比賽,而曼城阿森納所在的國度自然因為重要性和地理位置成為了第一屆的東道主。大部分項目,例如劍術或者是搏鬥,都在室內舉行室內舉行,再遠一點在城郊的馬上槍術或者禦馬,對於曼城而言倒也不算什麼特別難的。最讓他消沉的事發生在集體工作上,畢竟即使曼城可以在場上起到指揮作用,真正背後軍事大臣想讓他把參加的項目交給“鼓勵他做出好成績”的新人騎士手上時,換做任何人都會感到一絲頭疼。

對於他的新夥伴而言更是略微有些強人所難:他們差第二名的一分是在戶外比賽的中,因為在攻擊時必須要擊中對手身上的固定部位、或者說搶先破壞對方區域的工事方才可以得分。曼城隊的小夥子在真正的野外經驗還是太少,被從樹上跳下來的對手逼到絕路,要不便是讓負責中路隊長還要兼顧左右的,最後使得曼徹斯特城極為狼狽。

“哇,更不用說沒有規定不能用魔法,結果比賽現場差點發洪水。”阿森納回想起當日情形,他在觀賽區看直播鏡就好,簡直令人痛不欲生。

“哪個騎士會被水沖走啊!雖然對面也是簡直打算同歸於盡。”他想講盡力抱著樹、抓著隊友的曼城看起來還是很可靠的,其次幸虧皇城裡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看直播,否則那些見不到她們的騎士長大人受半點委屈的迷妹們一定很傷心。

刺客基本是在嘲諷:“他應該一起被卷跑,那麼以後我們都不用辦這比賽了——現在覺得你當初的隊友水準如何了?”

“你說哪一次?你差點被燒死,還是在山上摔得鼻青臉腫?”

“呵呵。”

阿森納會諷刺他不奇怪。值得人注意的是在魔法師一邊吐槽的同時,一邊從曼城口中發出的冷笑,加他停止吃東西、轉而高深莫測地用雙手托著下巴。

“你連切爾西都打不過。”騎士長金口玉言:“以我看你的表現,以後你還是靠利物浦罩吧。以上次而言,如果不是他罩你,你是真的已經不知道被誰砍了。”

“你的進步是給人擦屁股嗎?還是兜兜轉轉發現還是要在煩人的軍事大臣手下幹活。”

“說這話前,先反思一下大家最開始是給誰擦屁股。”

“沒有辦法,我朋友一直很珍愛小動物的性命。”魔法師優雅地喝了一口酒,接著優雅地規勸道:“珍惜他,不要隨便跑到大城市裡來。”

“現在我們都有被教化很多年,小心我們一起給你們上兩個捕獸夾。”

“……你們兩個真的很過分。”

刺客左右巡視著兩人,懷疑當年夥伴可能真身已經被抓走,留下的只是兩個披著人皮的惡魔。他的幻想很快地被魔術師給了答案。

“究其緣由,有件事是你們一直沒機會、沒經驗體會到的,我們貨真價實的不同之處。”

阿森納大喘氣,賣了一個關子,緊接著靠在曼城旁邊,和他一起釋放出從比賽過後、短短三四天時間兩人遭受的壓力,叫邪惡的氣場縈繞在周圍:“那就是天天上班的人久而久之真的會變惡毒——成長的代價,活在大自然裡,沒有和通宵加班的人不懂。”

“……”

這下,曼聯要考慮過兩天召喚小鳥來的可行性了。



不想加班(。

(淦,为何魔法世界也要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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