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回家之前最后一耕!

小組會!

 

 

賽後阿森納的表情很不好看。

那時候切爾西和倫敦槍手都留在最後面才離場。阿森納不知道為何一定要留下來多和他對峙幾句,而切爾西,更不用說,他是主場作戰,等他該走了斯坦福橋的大門都該關了。這也幸好沒有什麼人守在這裡,一月的倫敦晚上尤其的冷——紅色的槍手縮在紅色的圍巾裡,忿忿不平地盯著慢悠悠出現的人。藍獅軍團的主人在看到他還堅持等著自己出現的一刹那眼神裡仿佛閃過了一絲懼意,連腳步都退後了小半尺,儘管要不了多久他又恢復成切爾西平時慣常會用到的表情去了。

“你還真能等啊,哎喲哎喲。”西倫敦人胳膊下夾著一大包裝著資料和公文的資料夾,一邊伸出一隻帶著皮手套的手,下意識地攬著槍手往開著空調的車裡拖去。

“你要是一早就走現在說不定都到家了。”切爾西雖然臉上沒什麼特別的神色,可他的話在這個冬天的夜裡還算有幾分溫度。“我可不希望事後有人埋怨我凍壞了他的好朋友,”他聳聳肩道。

“哼,你們這些為富不仁的人。”想到自己另一個朋友阿森納同樣還是會生氣的,他回憶起上次自己同利物浦的比賽,又回憶到上次在自家門口與切爾西的對決結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槍手不知道是氣敵隊的還是氣自己的水準有限:他需要一點點的進步,現在勢頭很好,這不錯,可這不耽誤自己認為那兩個傢伙簡直就是為富不仁。‘這樣說起來可能還是曼聯比較好了’,阿森納摸著下巴琢磨著在新年第一天就二比零輕輕鬆松贏過曼徹斯特人的快樂滋味,同時以及其兇惡的眼神剮了切爾西一眼。

“欸,是你說要找我談談人生的,結果你怎麼這麼安靜。”開過幾次以後切爾西再去同城鄰居家再不需要導航,他能有機會記住這條路線可能也算得上是件奇怪的事,可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有個不在場的第三位從中作梗。

‘我家就在旁邊啊……’切爾西想,那幾次默西塞德人到倫敦來玩,每次都趕上固定不變的風雨,以至於後來利物浦不在時他再問阿森納要不要送,對方只是愣了一會兒,沒同意更沒拒絕。大半夜的地鐵有什麼好擠的呢,不是矯情,不過切爾西並不喜歡舊線路車廂裡那過了十點以後那潮濕、昏昏欲睡的環境。因為乘客一下變得少,有種陰冷在地下隧道裡油然而生。他不希望任何人經受這個,切爾西看了看左手邊依舊似乎是在生悶氣的阿森納,對方在熱風吹拂下幹乾爽爽的,只是沒有回話。

“可惡,那個紅牌……”

槍手偏了偏頭,接著像要竭力把不愉快忘掉似的皺著眉搖了搖頭,靠著車窗上開始表現出晚場的倦意。切爾西為他調低了車載音響的音量,順利地駛過幾個街口的綠燈。“你快到家了,”他說,心覺這條路也不是很遠。

“好啦好啦,最後好歹也給你平啦。下車注意臺階,早點休息。”

切爾西無奈道,阿森納打了一個哈欠,小聲嘀咕了一句裝啥好人,然後自顧自地找起鑰匙來。

 

後來發生的事是切爾西回家看手機時才看到的。

他給自己放了缸水準備舒緩一下酸痛的身體,悠閒地躺在全西區最幸福的小浴缸裡享受人生,無意中看到一旁手機螢幕不停地跳著彈窗。

‘您的好友埃弗頓邀請您、阿森納、曼聯共同加入新群組:英超友好互助群’

‘阿森納:我就說這個早該有了。’

切爾西差點手滑把無辜的手機掉進泡沫堆裡去。還沒等他來得及扣字母,就看見群組裡唯一一個曼徹斯特人開開心心地發了一句“你們就那麼迫不及待想diss我男友嗎”。之後,緊接的是另一個默西塞德人的長歎,“不是我們有意想diss,而是你男友剛剛還在我面前炫耀戰績”。

這句話雖然簡單,可切爾西仿佛能隔空看到糖哥臉上略微帶著嫌棄的無奈,對方從不吝嗇在大家面前展現對兄弟的頭疼。

‘曼聯:獨自美麗勿cue’

‘切爾西:是誰之前說他要做第一個破利物浦記錄的人的?我沒記錯吧?是不是有這回事?’

他不是故意要搞事的,不過看到曼徹斯特聯氣急敗壞的樣子切爾西還是很開心是,這就像在他的勝利之夜上多加了顆點綴的櫻桃。被嗆的紅魔肯定比他的表情包還生氣,他問了一句上次和里茲有關的事是不是西倫敦人先說的,然後像是自知失言,‘我反正還平了他一場’這樣企圖推鍋道。

‘阿森納:被絕殺,真的很難過。’

‘阿森納:(眼神示意車車出來現身說法)’

‘阿森納:那可是你的死敵。他是利物浦欸。’

‘埃弗頓:……’

(埃弗頓線上下捏了捏鼻樑)

‘曼聯:嗨,反正你們倫敦人還有機會,就下次加油加油咯。雖然搞不好人家那時候已經提前奪冠了……’

曼徹斯特的紅魔頭像旁邊出現了三個點,似乎是還有什麼要說,不過卻被埃弗頓緊急攔了下來。那廂一個人遠在默西河邊抽煙(開玩笑)的太妃糖此刻立即在床頭燈下坐直了身子,放下了舒服翹著的腿,正色道‘我可不希望他能把去年夏天的節目重演一遍!或者更誇張……’

‘埃弗頓:你們不在,你們誰都不知道我半個月沒出過門。’

‘埃弗頓: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

‘曼聯:相信我,我其實知道,但是曼城每次搞得也不是很大,因為沒人來看。’

‘阿森納:住嘴,曼城就是被你給害死的。’

‘切爾西:……?’

‘曼聯:槍槍?槍槍?說話要講道理,曼城是怎麼被我害死的?’

‘阿森納:你沒有遠端詛咒過他?’

‘曼聯:什麼,看他之前找我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已經不關心他的死活了?’

‘切爾西:阿槍的意思是,無論曼城發生了什麼,反正你離得近你就是有責任。’

阿森納應該不會願意他叫他昵稱,不過切爾西無所謂,因為倫敦槍手那邊反而有點被另一個曼徹斯特人激怒,不怒反笑地說自己一定會馬上去找曼城核對他去找曼聯的事,其他的事是即便他們經常見得到面也不需要管。

紅魔才沒那麼好心,馬上語氣輕鬆地回口道他根本就不想管這些,只要城城好好踢自己的球就行,除非他真的不想要第二了。

‘切爾西:不想要第二的又不止曼城。’

切爾西心想以他瞭解得曼城的脾氣,即使表面上不會說什麼,可心裡一定會對他們聊天的內容很光火,同樣的還有萊斯特城。他們這些球隊每個都沒想過輕易認輸,每個都有那麼點點的自尊,每個都希望沒人能看輕自己。從賽季開始到結束,不管破紀錄與否,利物浦絕不會輕易放出他領先大家十多分的位置。但他身後的人同樣絕不會真的只眼巴巴地等他因為不幸而落後的,各個隊都有各個隊的仗要打,他們能擊敗一個敵人就是一個敵人。

切爾西想起下半場前阿森納站在通道裡和他一起等候入場的樣子,槍手看上去從容不迫,表情格外的淡然。他不因為後衛線上少了一人或在局勢上落後有過度的擔憂,他就像曾經那個總是很有思想的阿森納一樣,條條有理、絕不手忙腳亂,又不乏頑強和鐵血。對方成功了,而切爾西沒能守住領先的地位。賽後阿森納抱怨說即便是這樣切爾西也還是在積分榜上高他十分,他沒能贏,失去了一次踩在熱刺頭上的機會。

兵工廠的住在城市對面的德比對手笑道他一定還會有機會的,賽季還遠沒有結束,沒有對手是不可戰勝的。

阿森納在床上打了個哈欠,隨手打了一句‘你們可千萬不要讓利物浦破我的連勝紀錄啊,老牌球會還是要點臉面在英超混’。他只是說笑,明天他和對方聊的時候才不會這樣講。

 

賽後按常規來講他的元勳們是會和利物浦的元勳們在一起吃吃飯的。曼聯偷瞄著坐在桌子另一端的默西塞德人,剛剛他們在球場上吵得還有點厲害,現在卻和平地共處一室,真是神奇。

‘你肯理我了?我還以為你要從此和我一拍兩斷。’利物浦朝他眨眨眼,趁沒人注意他倆的時候偷偷對曼徹斯特人說,一邊故意發訊息的時候繞到他身邊撞了一下他的肩。曼聯對默西塞德人這種行為頗有點不滿地抬頭忘了他一眼,對方用口型對他講了句‘抱歉’,過後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

他們各自的老球員們像認識多年的老友一樣愉快地交談著,聊著過去與現在,而幾十年前他們也都是像剛剛場上隊員一樣,年輕又無畏。

他和利物浦的故事一直都很長很長,或者說這就是德比的故事,這故事將繼續長長的不會結束。

 

—今天的比賽加油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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