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啰啰嗦嗦最近的事(

三分之一的英超

 

“我真的很煩熱刺。”

在從倫敦郊區趕往赴約地點的路上,利物浦收到過這樣一條來自阿森納的短訊。在近三十分鐘的車程裡他們一直都在就這句話開著玩笑,以驅散太陽落山后愈發濃重的濕氣和寒意,好讓這段距離變得沒有那麼遙遠和令人那難熬。沒想到阿森納見到後又對他說了一遍,一邊還伴隨著一個久未單獨見面的擁抱,代表朋友間的慰問,一邊握了握利物浦的手。或許同樣是剛經歷過一場心驚動魄的比賽,倫敦槍手暖融融的溫度從他摘了手套的手心裡穿了過來,不過對方臉上到明顯寫著對話題物件的不屑。阿森納幾乎是保持著翻白眼的態度,面對利物浦的愣神,再重新聲明了自己的態度:“我不管他是不是換了什麼風波中的主帥,怎麼人人都非要逼我關心這條新聞啊,大家有這麼閑嗎。”

“確實,他怎麼可以比我先換帥!”阿森納的抱怨裡有些惱火,還把路上可見的石子和垃圾都踢到街邊的水溝裡去,還好這條路上除了他們二人以外在沒有其他途經的人,“我情況糟糕成那樣都沒比他換得快。”

“別告訴我你想換穆裡尼奧啊——不你絕對不想,我們都不是那種人。”

利物浦拍了拍朋友的肩膀,其實兵工廠一直很少在私下跟他們提關於另求新帥的事。一方面這確實阿森納比天還高的自尊心在作祟,一方面他也是真的覺得認識的那幫混蛋們一定不會對自己的遭遇展現出通情達理的一面,默西塞德人只能好脾氣地去安撫他。倫敦槍手受用地安靜了三秒,三秒之後果不其然又蹙起了眉。

即使是像利物浦認識的,對世事無常已經冷漠如阿森納,面對生活的窘境仍忍不住抱怨。“蛤,你笑什麼笑,”對方轉過來遷怒他,“誰知道你當年怎麼那麼好狗運能簽上克洛普。”

“就像你說的,真的就是好運,我們只不過是恰好能撞上彼此都有空檔的時光。”利物浦急忙拉著槍手進入吃晚飯的時間,指望食物可以轉變一點對方的注意力。週末的市中心只有在稍微冷清一點的街角才能找到可以供兩個人並排坐下來吃東西的地方,這也給了阿森納點怒氣衝衝地在街上亂走、發洩內心真實不滿的機會。他們在角落坐下的時候正好能看到斜對角吧台內側放置的電視機,天空體育回播著幾秒鐘之前德布勞內射穿切爾西大門的那一刻。

“大家都會遇到合適的教練的啦,大概只是要等到對的時機。”

利物浦補充說明道,說著像是示好性地把黏糊糊的菜單也向阿森納遞過去了一份。阿森當時正納直勾勾地盯著電視螢幕,經過利物浦的提醒才條件反射般避開了那張單子——他乾淨的爪子並不想去碰它,只是不情不願地勉強在上面比劃了幾下。

“哼,好歹今天開心得不得了的倫敦人不會再多一個。”

槍手指的是鏡頭正好掃到的,面色正凝重的藍軍隊員們。這個平時胡話就多的切爾西今天正好不在他們旁邊,阿森納的神經比平時輕鬆。他想起剛剛默西塞德人在自己心不在焉時講的話,而草皮上的藍色球員們再度組好了各自的陣勢。

“你說得到很輕巧,難道你自己不是最知道等人這件事本來就比其他事痛苦的多嗎……”阿森納漫不經心的開口,但立刻,在利物浦的眼中,他的臉色似乎變了變,氣氛在室內甚至是有些熱的環境中降了幾個溫度。“是?”默西塞德人都不敢隨便開口,只借著剛上來的飲料試探又躲閃地打量著槍手的心思。阿森納本來想習慣性地打消一點對方的蓬勃的自信才說起了剛剛那話,現在他反倒不好收場了起來。

“你也知道好的教練是要懂球會的人,現在我只能說,去年夏天我與懂我的人互相道了再見。”阿森納對利物浦解釋,同時還要頗為無奈地給利物浦那盆沙拉菜讓出空位,聳聳肩望著窗外魚貫的車流語氣無奈道,“所以我不能指望什麼下一個還能更好。

“我覺得你倒是可以期待一下——”

“不如說,這還是我再換帥的一個難點,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最有可能達成的是你不會超越前面功勳的成就,而且在目前的英超,你很難打破前四——或者前二的天花板。”

他指了指面前的這個人,而利物浦正抱著胳膊,被點到了以後似乎不好意思地縮了縮。阿森納在心裡吐槽對方害羞地很做作,還好利物浦有個之所以能成為他朋友的理由就是沒那麼會在錯誤的時間用錯誤的方式講錯誤的話。

“等待確實不容易,有一年,我不得不在冬休的時候就換掉了我的新主帥,我只給了他六個月的時間去下一盤他贏不了的棋。”利物浦朝槍手眨了眨眼睛,坦白著發生過的事,“這很讓人沮喪和尷尬,可你確實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我看你的隊伍顯然易見的沒有我那時的糟糕,所以——要有信心。”

“很多人都說我在var中獲了利,但以前沒有var的時候也沒見任何人聲援我吧。”利物浦嘴不停地吃著他的東西,轉動力為胃口,但同樣不停止訴說,“你想想我以前和你們抱怨過多少回裁判的判罰。當然高科技是把雙刃劍,大家都可以認為它使比賽變無趣,或者它給了你另一種比賽的走向。”

“我說不出來是看你哭比較煩,還是現在這樣理直氣壯比較煩。”

阿森納喝著飲料,感覺對面的開開心心吃東西的食欲確實有漸漸影響到自己這邊,這使槍手漸漸去思考自己是否沒必要和生活置氣:儘管成績的不幸歸不幸,他今天又不是丟掉了那場該死的比賽,而他還需要力氣去對付接下來的戰鬥,再加上如果利物浦真的獨自點了一桌吃的再讓他一個人獨自吃掉的話這看起來真的有點傻。

他準備先幫默西塞德人啃半條薯條。“應該是哭比較煩吧,至少我哥是這麼說。”利物浦大方地把晚餐更往阿森納那邊挪了挪,大方承認自己有多不好搞,“至少你不要再和刺刺搶主帥了……”

“關於這個話題,你要是等切爾西比完賽再問他他還能哭更多,對還有曼聯。”倫敦槍手立刻打斷對方,“我是不懂他們兩個對人家的執念,他們兩個可能已經在消息公佈的當天打過好幾架了。”

“我不能理解。”阿森納眯起了眼睛,費力地回憶著就前兩天發生的事,當時他們認識的兩個最遊戲人生的人似乎立刻在網路上不知道是該說暴跳如雷還是在以頭搶地,總之就是神經的人變得更神經了點。“那可是個會在第一次球員會議上說‘我可以是你爸爸,是你朋友,是你女友,我可以是任何物件’的人啊,”他邊拍掉手上的麵包屑邊想到這點,“你難說他們倆不是經歷過什麼。”

利物浦顫抖了起來。

“……你這麼說我有點害怕,我現在更慶倖當年沒賣史蒂文了,雖然倒也不光是因為這個啦。”默西塞德人對於阿森納給他的信息量顯然是有些猝不及防,他同樣回憶起當天切爾西不管別人怎麼問、就只會用不同的語氣說‘他講過他永遠不會不會去熱刺’的模樣和沒什麼事就在聊天室裡笑著刷respect的曼聯——當時曼聯臉上的表情有點可怕,這利物浦能想像得到,而不管他們怎麼演,這總會變成一場年末最大的大戲。

“呵,就是因為這個我覺得曼聯和切爾西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不然我們從沒有過這樣的先例,他們兩個人居然都對同一個人戀戀不忘,仿佛青春期被甩的小男生。天哪這要是不是真實發生的事,我一定會震驚到吐。”

阿森納不斷地比劃著自己的震驚程度,他指了指不遠處螢幕裡的一塊深藍色的光斑,又指了指自己。利物浦看著他的動作表現得沒有那麼不知所措,畢竟曼聯是那個近年來一談到主帥就會開始裝傻的男人,阿森納和切爾西會在私下交流教練的次數肯定沒有自己和紅魔多。

“曼聯是真沒病,他只是在一堆足球天才裡懷念過去的時光,畢竟他除了快樂也沒幹別的。”

“你居然真的會幫曼徹斯特聯講話,我看你才是被洗腦的那個人。”槍手嚴肅地壓低了聲音道,儘管他面前的利物浦一臉沒說錯什麼話的坦然,“我就說我從來都不可能和我的死敵發展到這種程度,我肯定不會覺得他沒瘋,更不會為他剪片子。”話到一半,阿森納忍不住不斷地戳著對方的腦袋,“他那麼快樂聯賽杯子還不是比你多,嗯?拿了歐冠不想追他的紀錄了?不想的話不如我們換一下排名?”

利物浦信誓旦旦的拍胸口保證,可疑的神情讓阿森納回想起正在撒謊的倫敦同城對手:“怎麼可能,我很記恨那次平局,雙紅會客場公然打臉之前沒有感情基礎。”

“……連曼城也很期待下次去倫敦某個該死的新球場踢比賽,有病啊誰會想去那裡吸甲醛。”無視了剛剛那句話,戳完鳥頭的阿森納歎著氣接著抱怨,“我想你應該不想知道這點,但是你心裡肯定對此也有數。我是不懂啦,我是無論托特納姆熱刺發生了什麼都管我屁事的人,曼城肯定是因為他教練的緣故……別告訴我連你教練都期待。”

“我們不主動搞cp,我們只會被拉郎配,不管你聽到什麼大三角、什麼風言風語,都是傳聞。”幸好利物浦搖搖了頭來應對‘話風一轉’的危機,使兵工廠露出非常滿意的表情。

 “我個人的話只慶倖他沒有上賽季來而已,畢竟他在歐冠決賽上海從來沒有輸過。”

阿森納總共也就沒有滿意到兩秒鐘,他終於想起來這件事,他覺得今天應該讓利物浦付全部的餐費——對方會很樂意這麼做的,而槍手還是要捂著耳朵嚷嚷一句“不要再提你那個歐冠杯子了!聽膩了!”。

桌子上的餐盤著一片狼藉,到底最後切爾西還是沒能在藍色對決中拔得頭籌。在曼徹斯特人的第一個進球後不久,藍月亮就近一步拉開了領先的優勢,從此阿森納和利物浦就沒認真看過比賽。利物浦說果然把主動權交給車車也沒用,倫敦槍手懶得理他,電視裡的曼城和切爾西正對壓哨的那個越位球評頭論足,大有可能把談論延續到賽後的趨勢。

於是兵工廠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又無法度過一個平靜的夜晚了,他撐著額頭,而他的默西塞德人朋友也拖著腮幫子在桌前看著他。接下來這些球會們一直到聖誕前都會忙得馬不停蹄,這大概是為數不多利物浦還能在賽後找他聊天的日子。

“你到底還要逆轉到幾時。”

他們一同走出餐廳,在對方要去車站、阿森納自己要回家之前,槍手問了今晚最後一個問題。

“不逆轉是不可能的,這是我永遠的底牌。”

可這換來的是對方的一笑,利物浦像是在說一個理所當然的事,“今天你也逆轉,我也逆轉,我們都需要它,沒有逆轉不是比賽很無聊的問題,是我們真的就會涼颼颼了。”

這不會是阿森納最後一次想揍當他朋友的人“我真的很煩熱刺,切爾西,曼聯,曼城,還有你。”


欧联欧冠加油啊两位!

评论(2)
热度(3)

© 默河风雨岸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