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平了(喂

埃弗頓抱了曼徹斯特人一下下

 

不管埃弗頓在別人心中怎麼看,至少曼徹斯特聯對他有固定的看法。

他坐在太妃糖家私家車的後座上,就他一人,雙紅賽後的利物浦一聲不吭地蹲在他兄弟的左邊。儘管夜幕的降臨時帶走了小空間內的大部分光線,紅魔還是可以察覺到駕駛座上、仿佛心情大好的司機正透過室內鏡,明顯而大方地來回掃視著其餘兩人臉上的風雲變幻。周日晚上,城市的交通迎來了七天迴圈裡又一個小高潮,吵鬧擁擠的車流給了埃弗頓這樣一個方便的機會。

“……”

曼徹斯特聯才不是今晚心情最不好的那個人。他大大咧咧地插著手,抬起頭,視線恰好和太妃糖藍色的眼睛對上,便抿起嘴露出了一個再微妙不過的笑容。利物浦金髮的腦袋懸在他面前,對方似乎對他倆的擠眉弄眼不是太感興趣,偏著頭只顧看著窗外的風景。這個疲倦的默西塞德人到不像剛剛賽後解決完記者採訪後對曼聯那麼氣勢洶洶了,無盡的沉默是他賭氣時的慣例操作。當下主動去搭話是不理智的行為,對這個流程再熟悉不過的曼徹斯特人很習慣地擺出了不以為然的姿態,繼續和埃弗頓交換著腦電波:一方面是太妃糖喜歡看好戲但厭惡麻煩,一方面是知道自己需要收場,所以覺得對方的兄弟這樣未免太不負責任的曼聯。他們才不顧忌旁邊是不是又第三個人在場,相當肆意地用眼神大戰了一場。

“哎。”直到不堪重擾的利物浦喝停了車,“給你們機會隨便慢聊啦,我覺得我此刻更需要出去透透風。”

對方貌似還以很沉重的口吻歎了一口氣,隨即用不輕的力道關上門。此刻他們身至不知道是哪片工廠區附近的城鎮旁,離河邊還有不近不遠的距離。埃弗頓對曼聯聳了聳肩,要從這靠腳走回家是是不現實的,可誰讓對方賽後沒有跟著球會的大巴一起回去,最不濟還有西北部四通八達的城際列車,他們才不用替利物浦這份操心。

利物浦還能有別的事更煩嗎?

不過等到兄弟走遠後,埃弗頓在車裡很不可避免的爆發出一陣大笑來。

“噗哈哈哈哈哈哈謝謝你曼聯,這可能是我這個月看過的最可樂的事了,感謝你總是改變我的生活。”

太妃糖笑得曼徹斯特人有些窘迫,對方猛錘了一下方向盤,私家車喇叭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噪音,在四下無人的潮濕街道裡驚起一群樹上的鴿子。埃弗頓道你沒見我弟剛剛的臉有多臭,一邊做出了想終止的手勢,卻更想忍不住借此機會大肆嘲笑一通。

“你這樣被你弟知道他會很傷心的,”始作俑者紅魔撐著臉、語氣勉強,不過立刻就被埃弗頓揮手打斷“他才不會,他最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這倒是換來了輪到曼聯無力歎氣的回合,“我才不想評價你們兄弟感情怎麼樣,就是拜託別讓無辜的人參合進來。”他看著埃弗頓逐漸恢復往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神情,鎮定地重新踩下油門,不由得開始覺得這程路途或許會比自己想像中的危險。

“你還有資格說自己無辜?”埃弗頓心情愉悅,駕車的速度很穩當,沒鳥他那麼多的小心思,“我還以為你是狗血故事的一部分。”

“嗨,不要說什麼你們還有一回合啦,什麼只是平局啦,這可不像我認識的曼聯。”太妃糖免不了要補充今晚最重要的一點,“你打破了他的連勝記錄!你都不知道我平時在家看他有多得意”——到這埃弗頓偏了偏腦袋看了看對方也似乎樂在其中的反應,心想自己的敘述略有點誇張,倒也無傷大雅。後邊的曼徹斯特人費勁地擠到前面來按開了廣播,歡快的音樂充斥在了兩人之間。

太妃糖和曼聯擊了掌,同時嘴裡哼哼著旋律,跟著節奏晃著,輕鬆地駛過一片原野。昨日許久難得不見的大勝,加上今天所見的結果對他來說算是雙喜臨門。積分榜上他同對方在降級區附近不相上下,任何一點能夠脫離這個情況的機會都是兩人求之不得的。賽季很長,如果不是非要面對網上劈頭蓋臉的吐槽和批評,倒也不那麼慌。曼聯大大地朝抱怨了反正利物浦每次來老特拉福德都是嘴上說的好聽,最後兩人都毫無建樹,簡直是讓他白期待了一場戰鬥。“嗨,平了還不好嗎?不要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埃弗頓難得真情實意地勸他,“而且你鄰居一定會很感激你。”

“這倒是不用。”想到曼城(完全不可能)一臉小星星的樣子,曼徹斯特紅魔想從夢中醒來,並且認為還不如看利物浦哭喪又憤恨的小臉來的過癮。

“他心裡會比我更想請你吃飯的。”埃弗頓道。在默西塞德這邊,太妃糖才不像隔壁對面紅房子的傢伙和誰誰有長年以來、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沒有複雜的感情劇集。他可以坦誠地說自己就是曼徹斯特紅魔的朋友,儘管他倆間總不可避免、還非現實必要的塞進一個看不見的第三人在。“我怎麼可能會在雙紅會上站在我弟那邊,”太妃糖想讓全英超都明白這點,“如果有必要殺殺利物浦的威風的話,你最有理由那麼做”。

“還有你啊。”紅魔遙遙一指,“別以為我不會看默西塞德德比。”

“你最好在利物浦面前也說支持太妃糖,做人不要太兩面三刀,鬼鬼。”埃弗頓的語氣有些像在揶揄,“我才知道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而且利物浦那邊——再不濟他也會去找諾維奇。”

“不,諾維奇說不。”紅魔呵呵地笑出聲,他才不會被被對方用金絲雀做比方刺激到,只不過曼徹斯特人倒是想起上一次還是夏天,剛剛重新成功升上英超聯賽的諾維奇面對利物浦時臉上隱隱約約的怒容和難堪的樣子,結果後來聯賽第一場結束後,結果也沒讓默西塞德紅軍失望。於是導致的是諾維奇對他更忌憚了。即使在表現上金絲雀莫名其妙順風順水地毆打了一次曼城,但凡是他在英超群的聊天動態裡看出有利物浦出沒的痕跡,諾維奇還是會盡力撇清關係。

行吧,他倆才不是什麼鳥類好友,黃色的那方不會承認的,更或許的事是可能諾維奇還是會回英冠去……又不是他和埃弗頓,曼聯想,撇著太妃糖本周重拾回自信的側臉,他們是不會降級的,絕不會。

“我弟才沒對我這麼說過啊,”埃弗頓無謂道,“不過你嘛,我不知道。”

“不管我們關係怎麼樣,我和他永遠不會那麼好。”曼徹斯特聯很坦然地承認現實,他不是僅僅指雙紅場上經常會遇到的一些情況,更指場下的、或者場邊的那些。他不會、也不想去控制他的支持者們會說什麼,利物浦會很程式化地對外表示自家球員在通道裡和紅魔球員問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大家有的是真的朋友,或者國家隊的隊友,不管怎樣,在其他場合下的默契並不會因為彼此效忠的球會是死敵而不該存在。紅魔的名宿裡很不能接受這點的大有人在,曼聯說不清是己方對‘西北雙紅間有愛恨交加的關係’的說法更冷漠些,還是利物浦那邊那種,從根本上、對任何有可能會在的特別情緒都不屑一顧,覺得過多的仇恨不值一提更冷漠些。自從新千年到來後,對方的形象有意向新時代下的商業球會,要面面俱到、態度滴水不漏來發展,曼聯自己最懂這點。不過這些紛紛擾擾的東西都礙不了當兩人都站在場邊的時候,在整個球場都被點亮的聚光燈下,他用餘光嚴肅而深刻地盯著利物浦的舉動。人人都知道球場裡的動靜有多嘈雜,可他的對手總會立刻接到自己傳來的視線,然後對著他做一個開槍挑釁的手勢,示意自己已經給炮彈們推上了膛,然後表情動一動看看曼聯接下來的反應。

利物浦的小心思總是很多的,這點無論是曼聯還是他的兄弟埃弗頓都清楚得很。他們可以閉口不談來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畢竟說起來根本說不完,利物浦也不該成為兩人茶餘飯後唯一的談資。埃弗頓和曼聯都有自己的生活,所以他們選擇彼此尊重。(話是這麼說的好)

蛤啊本來就應該讓利物浦和曼城battle去啊,我只是個鬼鬼……想了想,曼聯覺得曼城還是不行。

太妃糖看著他的臉色在吃飯時風雲變幻了好幾次,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總結發言說,等你下次真的打敗了利物浦,你就會開心地忘了這回事的。

呵呵,求你不要用光我的人品,你幹嘛不自己去打。曼聯雙手中指和食指交叉,對著蒼天祈禱,道你看這就是個記錄問題,不是你破就是別人破,你弟他確實打不過我,不過場上的事情誰說的清呢,勝利曙光會降臨任何人頭上。

“連勝也好,獎盃也罷。要是他最後拿到了聯賽冠軍,真的開始追你的數量,被他超過總比被其他人超過痛心吧,我看利物浦被你超越時就挺痛心的,”埃弗頓聳聳肩,“當然我挺開心的,又不幹我事,對吧。”

“他痛心個什麼勁啊,”曼聯笑道,“他應該經常多痛心痛心,多領略領略人生百態沒壞處的,不然你弟總是傻兮兮的出門……”

咣。

利物浦好不容易到了他們的門口就聽到這句,愣了一下,滿臉冷冷地又出去了。

連屋裡的人都頓了幾秒。嗨呀,就好像下次不會鬧一樣,曼聯隨即感歎到,而埃弗頓則點了點頭。

—歐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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