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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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犽,草草的XDDDDDDDDD

河畔時間

 

埃佛頓萬萬沒料到他們默西塞德人新年過後的第一次見面會是這般景象。

排除自己永遠是在被折騰這點不談,如果說利物浦市的兩名居民本打算要去對岸拜訪的特蘭米爾流浪者還算好的了——原定計畫產生的原因是埃佛頓得知了對方因連平後又在足總杯裏大敗給了熱刺而悶悶不樂,所以便計畫著一次許久不見的串門。可現實就像每次他準備好一切事物後會發生的那樣,他弟一定會在關鍵時刻給他掉鏈子,眼下的情況便如是令人頭疼了起來:利物浦罕見地毫無精神地趴在了床上,太妃糖準備友好禮貌相待的超白軍則在接到資訊後反倒很不介意地表示還是自己從博肯黑德過來吧,就當散了散心。

“他沒事吧。”

特蘭米爾慣例還是他熟悉的溫吞水性格,一臉的淡然和從容。甚至對方還很客氣地帶了些水果什麼的當做給感冒人士的慰問品,使得扶著額頭埃佛頓不禁感到有些窘迫。即使是他們不在同一級別的聯賽上,利物浦人們的鄰居在平時也會有屬於自己那部的工作要忙。在生活(積分)上來看可能他們誰都沒有比誰情況好一點,因此他沒想反倒麻煩到對方。只有他才是紅色的那一位的親兄弟,‘照顧’這個任務還不應該讓還沒有親密到關係無間的特蘭米爾承擔,更何況其實連埃佛頓自己都覺得生病的利物浦很叫人受不了了。而在他剩餘不多的耐心在對病到失去邏輯的利物浦徹底耗盡,逼得埃佛頓歇火撒手不幹之前,又或許真正、唯一好的事是:至少他們球會之間並不會傳染病毒。

“一個笨蛋能有什麼事呢。”埃佛頓的抱怨幾近是下意識的,無關對象和場合:“他不過是過好日子過久了,如今終於受到老天給他的懲罰罷了,但這終究不是讓人給他當牛做馬的理由。”

“也不知道是真難受還是故意折騰我什麼的。”

太妃糖歎了口氣,指指床頭櫃臺面上一片狼藉的藥罐、水杯、溫度計,同時在特蘭米爾面前展現出掩蓋不住的疲態和眼皮底下些許的青色。向對方解釋道他弟自幾天前從曼徹斯特回來後沒多久就這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該死的人傳播了禍害默西塞德和平的種子,結果強撐著打完和狼隊的比賽後第二天回來便跪得比比賽本身還徹底。

“笨蛋就是笨蛋啊,撐到底還是那樣。”

埃佛頓無奈搖搖頭,回想起一周以來利物浦在新一年一月的寒風吹拂下逐漸紅變白白變青的臉色,不知道是凍的加上身體裏免疫系統在瘋狂工作的緣故還是看到了關於自己賽季首敗終究給了曼城的新聞、隊內的傷病報告、還是老闆給他的冬窗打算之類的眼見就會倒吸氣的玩意。總之他那個在成績有起色後連抱怨碎碎念都帶著裝謙虛、撒潑打滾等一系列看上去就很有活力的行為的小老弟這下是真的被內外的壓力俘獲去了,就這樣還是變得和自己極力避免的樣子一樣。一鼓作氣的精神依舊是很容易垮的,恐怕即使是在堅持上向來有恆心利物浦在關鍵時刻遭遇流感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對方這幾天內連經過他家的窗前喊他的名字都帶著有氣無力的顫音,讓被干擾的埃佛頓開門不是,不開門也不是。畢竟聰明如太妃糖當然不想因為所謂‘見死不救’再事後被對方記住很久,哪怕這樣會使自己陷入一段難辦的時光:利物浦在燒到溫度計上數字爆炸時不僅嘴上還忙不迭是地在喊他,手上還抱著他不放。

——可能同百年間的任何一次都相同:對方頂著一張冒著虛汗的臉,頭髮貼在雙頰和額頭上,不斷用嘶啞的嗓音呼喚著他的名字,不踏實地在床褥上翻滾著並盡全力想要讓他過來。就好像埃佛頓自始至終從來都是利物浦印象裏那個不能缺少的人,有埃佛頓在的時候他才能繼續鼓起氣去解決問題,而利物浦的哥哥本身亦是無所不能的,只要念著對方的名字就能驅散病痛一樣。

埃佛頓才不管他弟的這點小迷信,既然你體溫下去了就給我老實點。自己和特蘭米爾可以在下午的茶廳裏吃喝點好的,病人就只能吃病人味道淡到沒有的病號餐。如果他有多餘的力氣睜開眼,便可以看到自己金色長髮的兄長正和邊上灰發白襯衫的男人有說有笑地嘲著“曼城7-0,熱刺7-0,利物浦什麼都沒有”和“打不贏就說科學養狼”之類的話題。特蘭米爾雖然對足總杯無緣和老鄉相見(現在只有埃佛頓還活在這項杯賽裏了)頗為遺憾,不過還是承認了自己遇上了實力過於強勁的對手。

太妃糖趁機在無力為自己辯駁些什麼的利物浦面前譏諷道,是啊要讓利物浦來打他還不是打不過,畢竟按推倒公式的的方法套到聯賽杯裏看就是切爾西打不過熱刺,利物浦打不過切爾西的道理,所以我才說不要對利物浦抱有太大的信心來的……

默西塞德紅軍聽到後在心裏罵了對方一句混蛋,再瞟到特蘭米爾臉上,他的這位默西塞德二哥儼然是一臉了然的表情。

他真的很希望對方不要習慣這一幕。特蘭米爾不需要誤會他和埃弗頓之間的兄弟情有多牢固,也不需要聽埃弗頓爆太多有關他的黑料——那些都無意義,或者不如說如果能夠懂一支球會從另一支球會脫胎而出後、還在同個城裏在同個舞臺上競爭、過了很久他們還住在一條街的兩邊、每天打著照面雙方的感受,同樣自會明白他們的相處方式。

當然更有可能是即使旁人明白了也無法原原本本拷貝出他和埃弗頓的關係,正如任何關係一樣,它是獨一無二的。

利物浦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他百般聊賴地聽著藍白二人繼續聊下去,又重新窩在被子裏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

 

—希望看到這裏的都要注意身體不要學啾生病哦!(啾: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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