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感觉十二月好多投稿(x

聖誕之前的急刹車(喂)

 

"我怎麼知道,他是真的一點都沒提前說。"

穿著棉拖鞋在家裏踢踢踏踏地走著的是默西塞德的紅軍,正抱著電話講個不停,同時關切地瞧著外面傾盆大雨。他煲電話粥的時候不care是座機還是手機,只要電話線夠長,就能讓他自由自在地抒發焦慮的情緒。聽筒那邊的德國人是他樂於看熱鬧的一個黃色好友:本來一個小時之前兩人是在通慶生電話的,當所有開心的計畫和不開心的安慰都講完了以後,似乎話題就理所應當地轉到了那些真正的大事上——連電視上在放的聯賽杯都沒那麼重要了,反正利物浦在第一輪就被切爾西早早淘汰,現在看得也是幫和他關係好的那位倫敦槍手在德比比賽中增加人氣罷了。

這房子的主人像被上了發條似得在客廳裏轉了一圈才重新在沙發上坐下,還要面帶疑惑地撓撓一頭翹起來的金毛、縮手縮腳地蹲在一堆靠墊裏。畫面中的阿森納狀況看起來不是特別好,他為對方晉級的形式皺起了眉頭,同時還為自己另一個朋友在電話裏對他講的話。多特蒙德的大黃蜂的本質絕對比他的陽光外表要看上去心思細膩得多了,他很肯定曼徹斯特紅魔在與默西塞德人共處的那超過24小時內絕對露出過什麼“如同下定了決心般的”端倪,哪怕是一個表情或是一句話也好,這零點幾秒的差別也不怪利物浦會看走眼。畢竟他說:“換帥可是大事,即使是再沉穩的俱樂部,在前三和後三天都控制不住的時候,更何況是那個曼徹斯特聯。”

對方當然是幫著自己講話的,這要不枉多特每次聽了那麼久他的抱怨。雖然利物浦也理解可能有的時候德國嗡嗡並不完全能理解他和曼聯之間帶了西北口音版本的糾葛,但至少他口中也會冒出“以你對他的瞭解”之類的話——這才讓利物浦更加糾結,因為他是真的沒想出什麼。

默西塞德人頭疼地吸冷氣。

“真的,我賽前賽後都有同他和穆帥講話,他倆還笑嘻嘻的。”

多特喊了一句曼聯啥時候不是笑嘻嘻的,換來利物浦愈發痛心疾首地向後倒。他還說當時自己全場的球迷大聲疾呼過了不要讓對方主帥下課了,更何況賽後那天晚上曼聯和他在飛機上互靠在一起,態度一反常態的展現地十分平和。

“我們到了。”

紅魔還及時將他推醒,像一塊恪盡職守的鐘錶。英格蘭披星戴月工作的球會們深夜抵達的是朦朦朧朧籠罩著薄霧的異國機場,而在萬籟俱寂的此地此刻也只有曼徹斯特人的雙眼能讓利物浦渾渾噩噩的腦子清醒過來。默西塞德人打了一個哈欠,提起今天最後一點精神跟著曼聯一起走出了機場。外面他們提前叫的計程車正等著,載著兩個客人沿著山巒的邊緣行駛在路上。

他不好意思說在兩人都睡著前對方給了他一個吻和擁抱,多特蒙德則已經開始在德國拍著大腿,像拍著利物浦的腦袋,表示這不就是一種啟示嗎。他無話可講,德國朋友說他這就是因為太過於習慣紅魔多變的一言一行才反而不識他真面目。利物浦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無論如何現在他們的一切分析都看起來像事後的諸葛亮。眼前螢幕後的阿森納臉色不太好,紅軍可以料到到對方預備著打敗自己前喋喋不休地埋怨熱刺的話了,而切爾西等會同樣有可能抽中同城的對方。

“說不定就是因為輸了死敵才被最後一根稻草壓死的呢。”

“這次真的不是我逼的,畢竟在哪個隊要想長久幹下去都很難吧。”

德國小夥輕飄飄地把話題主動權重新丟給他,但想到早上遇到的一連串來自其他英超球會的抱怨,默西塞德人苦笑道自己那時比起對方教練下課可能更關心的是第二天的抽籤。這次倒是多特蒙德冷哼了一聲:因為聽到自己對手的名字。對方先說幸好沒彼此抽中,不過倒是到他來倫敦比賽時候可以一起和兵工廠聚一下,又認為利物浦當然可以全力去同拜仁搏一把——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怕什麼呢?來的總會來的,利物浦這個最近慢慢有了話語權的新晉霸主也要一個一個和之前排上面的大家打了招呼。利物浦想解釋不是啦,到被蜜蜂打斷為先。

外面的雨下得沒有停止的意思,多特蒙德的聲音混著一點點雜音飄進耳朵裏:“不要以為失敗過幾次就以後都算了哦,你這樣想的話還不如想想之前是怎麼打敗我的。”

雖然最後不還是輸給塞維利亞了嗎,但半決賽他們不能說不打的酣暢淋漓。利物浦喝了點東西,這恰好能使他心虛地無視掉多特說這話時語氣裏夾著的一點點不甘心。掛在牆上的鐘又轉了一圈,切爾西和熱刺的名字如他後來所估地出現在一起。同時他眼神下意識地瞟了另一只手上的手機一眼,預計等下應該會有槍手長篇帶著髒話的語音發過來,並且曼徹斯特人今天一天都沒有空閒去理會自己。

他昨天當然有單獨給對方發簡訊,儘管利物浦其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只知道可能很多事物是沒有理所應得的,不管你有多努力拉扯著維持它的韁繩,你依舊有可能在一瞬間失去平衡——從準備迎接捷報的欣喜猝不及防地就變成一場噩夢。

即將過去的一年不是普通的一年(倒不如說他們球會的每一年都不普通算了,不是好的就是壞的),利物浦只希望每個人都可以快些從夢中醒來、拋它在身後。他與曼徹斯特人共枕同眠的那一個晚上紅魔很不自覺地睡得輾轉反側,到天明的光影催促兩人不要再繼續睡下去的時候,艱難睜眼的曼聯才算是面色平靜地對自己勾了勾嘴角。“是你叫我嗎?”對方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讓利物浦還難堪地以為是自己昨晚很大聲地講了夢話。不過後來紅魔又對著他蒙混過關,甚至還很不講道理地在明顯是自己拖拉很久的情況下怪男友起晚以至他們差點遲到。

嘿,要關心他又不生氣可是件難事。利物浦抱著還是未回復的聊天記錄想,上面的留言還是那天晚上曼聯叫他賽後一起走的訊息。

顯然利物浦那時還離自家名宿卡拉第二天早上的爆炸鈴還有很久,他亦不知道曼徹斯特人其實是在同老夥計們的紀念賽結束後跑去喝了酒,還和同當過穆帥手下球會的切爾西在手機上吵了架。這傢伙和斯坦福橋的藍獅互相fuck,fuck u too的時候根本想不起來自己之前裝得有點深沉的形象,而且和舊友在一起時同樣不用顧忌那麼多——只不過利物浦又不和曼聯在一個調子上,他們兩個總有一個情到深處(?)會掉線。

 

“我永遠都不可能和沙爾克發展成這種關係的。”

多特蒙德感歎道,最後幫這種肉麻的‘死敵’關係作了總結。利物浦不反駁也不後悔啥,僅僅是深有體會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對,你不會想的。”

 

“男人都是騙子。”

卡拉後來還這樣跟他說。週四的梅爾伍德是一片祥和,他們球隊的隊員們正準備著晚上登上駛向客場球場的列車。工作上暫時還沒什麼地方需要他格外操心的,而一片混亂的只有利物浦線下圈子裏的那點事。默西塞德紅軍抵著額頭在一陣又好氣又好笑中終於找到了一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他才沒有認為以對方這個年紀、有家有業的人為一個傻瓜頭像喪氣是什麼正常的事,不過自己這邊還不是一樣的!利物浦活得更久,久到每一個特殊情況都有可能變正常,於是他只好認命去拉黑曼徹斯特人,並且繼續這邊和卡拉的談話。

卡拉才不管加裏是不是因為利物浦這邊的球員沙奇裏把自己喜歡的教練踢了下去而生悶氣,從中更能察覺到自己曾經的老戰友較默西塞德人來說是紅魔更懂紅魔的。

他們惺惺相惜,儘管現實和世俗的眼光總是不給他們自我陶醉的空間。利物浦想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我們還不是一樣的是男人,”後來利物浦只能哭喪著臉承認道。


—(ノ"◑ ◑)ノ"(。•́︿•̀。)啾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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