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补上脑洞~~

不在酒吧喝酒就在國家隊吧~

 

英國球隊的頭(亞)頭(瑟)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足球永遠是殘忍且平等的”。而我們在這裏先不提這話有沒有道理,至少它曾被千百次的提到過,同時足夠讓那些聽在耳裏的人記住得刻骨銘心。

不想在德比中輸陣的曼徹斯特聯站在伊蒂哈德被燈打得鋥亮的場地中央,面對著四周山呼海嘯般的(敵方)球迷呐喊,拼命組建起己方球門前的防守線來企圖抵禦來自同城對手的一波又一波進攻。曼徹斯特城的臉出現在對面,可他沒時間去管對方此時是什麼表情,反正那個冷血的王八蛋在面對機會的時候帶著的一定是他一貫鎮·定的神色,然後再給他曼聯來一腳。曼徹斯特聯只關注球的走勢,幸好這次它是擦著橫樑飛過,使他不禁為德赫亞前四十分鐘內的緊張舒了一口氣,一邊暗暗想著下半場或許能取得的機會。在場邊的裁判對他們舉起了加時的顯示板,紅魔和曼城同時不自覺地往那邊看了一眼,接著下一秒回來遙遙領先的藍色球會遠遠拋給了他一個截然是挑釁的眼神。

‘即使給你再多時間,你也依然挑戰不了我。’

靠!中場休息座位上的曼聯想想就氣地要丟水壺,那臭小子拽什麼拽?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還怕他熬死我不成?

砰咚!

突然受到了劇烈撞擊的切爾西應聲倒地,在地上滾了兩圈後趕在隊友要和裁判起衝突之前爬了起來,他沒什麼事可不想小事化大。再瞧跑出幾步又走回來的埃佛頓一邊對他伸出拉起的手一邊做出‘這只是個意外’的表情,切爾西盯著他,心裏油然升起了一股無名業火。

他生氣也是為自己生的:埃佛頓當然不像利物浦一樣會給打仿佛沒邊境的對攻,然而面對對面同樣封鎖地層層疊疊的鐵桶陣型熟知防守好處的切爾西一時半會同樣找不出什麼解開的方式。他當然煩那些說到自己就肯定是擺大巴(“有什麼問題嗎” by:其他人)的言論,但是比起這個更加令人討厭的是這樣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對手先偷得一個進球。他閉著嘴讓自己不要不冷靜被干擾,這樣反倒是著了埃佛頓的道,一面繼續在綠茵上不知疲倦地飛奔起來。不過和平的景象沒過多長時間,這次倒地地反倒是默西塞德人。注意到動作的裁判一聲哨響,留他在那邊面無表情地看著太妃糖捂著痙攣的腿背過頭去,長髮蹭在地上。“對不起啦糖哥,都是意外嘛。”切爾西想著,於是又想本來就在足球上,默西塞德兄弟也不會跟他展現什麼無謂的兄弟情。

不過這群人馬上就要重新聚在一起團團結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我說你們真的很暴力。”

說話的是端著杯子的阿森納。幾個球會在訓練和最後週四的比賽結束後終於有了悠閒自在的時間,便又開始進行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講廢話活動。他們的領(還)隊(是)人(亞)員(瑟)在小孩們進行完和北美洲國家隊的友誼賽後自然當仁不讓地首先去和他們交流“友情的事宜”了,阿森納曼聯切爾西等還不是只能用“……”的眼神默許、順便譴責無良的米英兩人,他們是沒法說出“想約就私下約不要公物私用”這種連他們自己都在犯的話的。眼下如此也樂得自由,再沒有人趕他們去睡覺,他們想喝什麼就喝什麼。搖著維他命的切爾西假裝自己搖的是香檳酒,一面也以周身都是阿森納沒看比賽啥都不懂的態度搖了搖頭,表示埃佛頓真的頭很鐵,打過的人應該都曉得,除了在幫曼聯坑他弟的時候。

他說的這話像是一種開始,心裏突然明白可能大家要就這樣對曼徹斯特成迷的民風吐槽下去的曼城聽聞此言立刻揣著自己的手機充電寶挪得和阿森納更近了些想劃清自己和別人的界限。阿森納歎了口氣,本來想就自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其他人都以為我們英超亂”而繼續下去,他都擺好保護曼城的姿勢了,結果另一位始作俑者恰當好處地從飯廳門口冒出來。

“喔我好像有聽到誰念我。”

“哎,我還以為你會去和小胖抱頭痛哭一晚上。”

阿森納說的是這場比賽本來就是為了給從國家隊退役的前隊友兼長期隊長魯尼一個圓滿的告別儀式,讓大家有機會再對他說一次再見。身為他俱樂部前主隊的曼聯不用說也是對這別離感觸良多,不過夜將結束,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他也知道。

“我們這不是聊完回來了嗎,你們以為誰都像球會一樣時時刻刻閑得發慌啊,快十二點了還……”

在走廊上的曼聯早早地就看到他們的小場所深夜還開著幾盞吧臺的燈,就好像有人故意想營造一點不在訓練基地的氣氛一樣。棕發的男人走了進來,對他幾個熟人不用打招呼便隨意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接著立刻就開口以“我可沒有想要坑利物浦,埃佛頓也沒有,大家都是成年人誰會想要玩那種無聊的小孩遊戲”推卸責任道。還講了些別的亂七八糟的話,可都被倫敦人們懟了回來。

“你們曼徹斯特傷天害理的事做的也不算少了。”

“嗨呀,你會這樣講還不是因為你不是曼徹斯特人,我也有自己頭疼的事好不好。”

曼徹斯特聯對於徘徊在自己頭上不去的誤解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之後睜眼環顧,“利物浦呢?利物浦這傢伙不在?好不容易我回來居然這傢伙在搞什麼自閉不參加集體活動。”

“說不定他還在氣你沒搞垮曼城的第一啊。”

久沒吭聲的埃佛頓趁機挖苦。可其實利物浦就坐在誰都看得到的旁邊的沙發上,一個人面露凝重地呆在較黑的地方對著發亮的螢幕不知道在專注於哪個世界裏,單獨給一堆人留下一個垂著頭的背影和一動不動的姿態。剩下的五個人裝模作樣地在虛空中找了一圈,最後話題又丟到曼聯身上,還是他親自先開的口。

“你們去打那邊那個曼城試試?我都不信你們就能贏。”

曼城退得更遠了,他被同城德比的對手手指著沒話可說,也不想為自己特意去反駁些無用的話,反正紅魔明顯只能表面上囂張。

“車車阿槍,你們是打過他一次的,這傢伙什麼水準你們心裏還不清楚嗎?”曼聯語氣中充滿了百分之百的不滿,連旁聽的切爾西和阿森納一時間都忘了吐槽不要把他們叫得那麼親昵這件事。沒想到自己在上一輪比賽最終沒拿到一場勝利的倫敦槍手頓時氣勢小了些,喃喃自語地說“反正我本賽季的目標就是保前四,然後那個熱刺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其他我哪有實力去解決”,並用胳膊一肘子捅向了住在城市西邊的人,把話語權轉交給他。不過斯坦福橋邊上的住戶在積分榜上焦頭爛額的程度顯然不會亞於曼聯和阿森納,切爾西心虛地觀察了幾下紅魔曼聯和兵工廠臉上略微有點期待的神色,思考片刻後終於又一拍大腿,說:“我們不還有利物浦嗎。”

或許是被他激到了,那廂完全沒在談話圈裏的利物浦同時今晚也終於動了動,驚死眾人地同樣一拍大腿、對著平板螢幕裏的棋局大聲道:“將軍!你死啦哈哈哈哈!”

——這傢伙突然被俱樂部隊友帶去下國際象棋上癮。儘管他毫不意外地在和專業棋手的比賽中早早敗下陣來,但利物浦不會就此抹消了對一樣新事物的興致。

“就這傢伙?,”曼徹斯特聯滿頭大汗地向打到曼城同盟的盟友們示意,“以我對他的瞭解指望他是不可能的,不對你們也應該很瞭解他。”——而他眼前的三人都在應聲地搖頭,即看不出是在否認他說的話,還是在否認被評價的利物浦。不是站在關係好的立場上,也不是站在關係惡劣的立場上,曼聯一向認為他對他人的看法其實還算得上公平公正,可事實是當然只有他‘自認為’而已。“指望他是行不通的,”所以他重申了一次他的觀點,對著他那些已經無可救藥的英超同僚們。“是說你們看他上賽季揍了曼城兩三回吧,”曼聯展示重點般使勁地戳了戳年輕的那個默西塞德人那邊的空氣,對著力求不放過每一個為自己攢人品的機會、小聲念叨“兩三場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的切爾西義正言辭想要點醒他。“但俗話說求人不如求自己,你看他利物浦這輪不是還指望別人把他送上去,結果還不是沒心想事成。”他的話說得大義凜然,到最後甚至大家都想心懷同情地去看看被無視著討論了好久的曼城的態度。眾人一齊回過頭,曼城便在這好幾發探尋的目光的注視下緩慢地低下頭去、低下頭去,最後逼不得已地從喉嚨底發出一句心聲。

“利物浦才是冠軍。”他說,大家聽完都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

 

對於曼聯而言,他想組建一支對抗勢不可擋藍月亮的地球保衛隊本來就不現實。他不想面對的是遠遠望去,就看到本來特意來曼徹斯特看比賽的人在一堆手舞足蹈的人群中對他報以“失望”和“就不能指望你”的眼神。在對方受刺激前,先受刺激的是他自己。

曼聯永遠不想讓人失望,生活和挑戰也還要繼續。

——自然,後來他被其實一直把眾人的對話聽在耳朵裏的利物浦在房間裏踢死,則又是另個故事了。


-fin-


本来应该早早就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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