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 这种小清水文里究竟有什么可和谐的!

冬令時啦·紅色小組


在涼風的吹拂下,利物浦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噴嚏。

這個噴嚏不是剛從暖濕濕的淋浴房裏剛出來的那種,不是面對著賽後記者採訪需要拼命忍住的那種,也不純粹是因為最近幾天陽光陰雨重複來回的天氣,而似乎是單純地來自一種背後發冷的惡意——當然啰,任誰收到來自曼聯的短訊都不會開心的起來,更何況是在收穫一場平局的大晚上,在異鄉倫敦的球場外。默西塞德人想到這裏歎了口氣,舉起手機又看了看,上面明明確確寫著“別慌走,一起回去,在原地等我”的字樣。


知道我在哪嗎。利物浦免不了在心裏無聲地抱怨幾句,隨後用丨力地搖頭,就好像多甩幾下就能甩掉私人時間無故被打擾的煩心事一樣。他裹著明顯是自產自銷的棉襖在停車場抱膝蹲下,還好他們這場比賽結束後還有大發慈悲的個人休息時間。但由於週一紅軍的隊員們就要啟程去往東歐進行歐冠比賽,所以大部分他的隊友還是選擇老老實實跟著球會的大巴車一起回到家中,唯獨他這裏要找個理由耽擱一會兒:賽前好友兼對手阿森納有和他提一句曼徹斯特人會來的事,然而那時利物浦還不相信。


他以為他可以趁機躲過本周不用聚會的一劫。


“我有看到曼聯用自己的名字買票。”


開賽前一刻倫敦槍手當然是和他一起呆在球員通道裏。他眼睜睜看著今天儼然穿的與平時和好友們一起在街上走時完全不同的阿森納絲毫不避嫌地湊上來跟他講了這麼一句,隨後還吐槽了他紫色的客場真的辣眼睛後便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退回到主場作戰的那隊裏,留下一個滿臉都是懵的自己。待到反應過來之後利物浦心想那可能是對方擾亂對手心理的一種戰術,一邊還後知後覺地朝身後瞧瞧,看是否有隊友注意這邊詭異的動態,還好立刻就有進場的指令和看臺上愈來愈大的歌聲吸引了他。


至於比賽……儘管擁有友情基礎,認真的阿森納也絕不可能在綠茵場上給他留下丨任何破綻,反過來不想在聯賽第十一輪失敗的利物浦亦懷有同樣的心情,彼此雙方在場上推進的進攻都算不上容易非常。特別是在默西塞德人的角度來看,倫敦槍手牢牢把持的主場控球率、和幾次可能改寫比分的越位球帶來的不定數給他連勝目標(說到連勝,明顯阿森納有更多記錄可以炫耀一把)帶來了尤其多的壓力。中場時間他的隊副說了大家一頓,可到最後他們得到結果只是憾平。雖然說不上太差,亦不會讓默西塞德紅軍感覺有多好。


他臉都快僵住了——當利物浦又一次煩躁地查看了谷丨歌呈現出來的聯賽積分排名和周日比賽的球會賽程後,眼下這可能是今年最後一次可以呆在第一名的寶座上俯瞰眾生的夜晚簡直就是命運之神在手下留情、留給他時機用來反省的。暫且可以忽略不計那邊那個一騎絕塵的曼城的看法,如果他可以和切爾西換位思考,一場平局當然情有可原地能夠使人在睡著之前偷偷地躲進被子裏笑起來,更何況車車開心的時候那個賊兮兮的態度已經夠利物啾拉黑一波了。回憶往昔不堪多提的片段自動僅僅在腦海播放了幾秒鐘,他便克制不住踢走根本不存在的小石子的欲丨望,不過還沒等人再抱怨完他等的身影就逐漸出現在視野範圍裏。


“咦,你真的沒走啊,我還說你一定會放曼聯鴿子自己一個人跑掉。”


“他什麼時候放過我鴿子啊,阿森納你不要挑撥離間。”


外出看球特意打扮低調的曼徹斯特聯與阿森納勾肩搭背地慢悠悠從遠處走來。球賽結束後兵工廠上了看臺,一方面去感謝球迷們的支持,一方面幫著散場,沒想到在那裏遇見了滯留下來的曼聯。而對於一無所知的利物浦來說則是罕見地看到好友槍手和顏悅色地同對方聊著天的,一瞬間還以為這個曼徹斯特人是另一位曼徹斯特人。身穿深色大衣的紅魔站過來揉了揉他冷冰冰的腦袋,阿森納取笑了一會兒,說利物浦前場的春天也時來時不來的。來自默西塞德的一只鳥邊被搓著邊望城興歎,感慨道當然不是誰能都像曼城那樣面面俱到。


紅魔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手頓了一下,只聽得‘呵’了一聲,露丨出了幾秒不屑。


“現在這群喪心病狂的人天天都在等人掉鏈子。都十一場不敗,都不敢先下馬,怕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利物浦難受地抖了抖頭頂上的東西,回給了搗亂的曼徹斯特聯一個憤怒的小眼神,“明明賽季開始前大家都在互奶,誰知道這群人下手這麼狠!說是開玩笑都未免太過分了,簡直讓人笑不出來……”


“那沒辦法,你想打敗就要先趕上啊。”利物浦本來想先說說曼城,沒想被阿森納搶先一步打斷,抱著手臂勾起嘴角道,“所謂有機會就要抓丨住,沒有機會的時候就先積累機會,你看那位隔壁那位贏的時候也是大比分的。”


利物浦看上去似乎是要哭了,“曼城?槍槍你們兩個對人是真的凶。我只和他差兩分,他可差我十多個淨勝球,我覺得我不行……”


“哦你當然行,你不行難道還要讓給切爾西行嗎。”


曼徹斯特聯悠悠然地開口。他本來是想隨便插一句進來的,低頭卻瞧見有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滿懷期待的盯著他,只好尷尬地扭過頭去為自己打圓場道:“指望我?蛤要贏曼城當然是很不錯啦,不過老實說我無論是幫他還是幫你都很詭異不是嗎……”


“但話說回來那傢伙真的越來越欠扁了,明明我才是老大,還說什麼要讓曼徹斯特足球沒有我的位置。”


就算今時今日的紅魔再沒脾氣都不能順理成章地接受這一點,他不由得幻想著下周周日就是他證明自己仍保存有的機會,順勢無視利物浦對著他面露希冀的神色。


默西塞德人正在很不避嫌地對他發射‘我很可憐’光波,也許這就是阿森納所謂的‘沒有機會就要創造機會’的方式。在外人看來,利物浦的時期可能比前兩年已經高了不少,但這進步反而給他造成了多餘的壓力。對於老對手/老??進入秋天後時常表現的像鳥被踩了尾巴一般,即便是不通過埃佛頓知道點什麼,旁觀者曼聯當然心裏亦清楚得很。他們幾個球會的關係正在安全塑膠狀態的邊緣岌岌可危,連目前本該握手言和的阿森納和利物浦都不免對剛才裁判的幾個瞎眼判罰念叨不已,言下之意還是對自己只獲得一分的不滿。


看著邊上兩人的喋喋不休,紅魔不覺莞爾。他有的時候覺得,或許眾人對於裁判抱怨其實是一種對於對手間比拼的、婉轉的競爭方式,誰都不願為自己鬆口,更免不了對自己眼下困頓的局面搖頭痛惜一番。利物浦愁的是趕不上前二的腳步,阿森納想要的是同城死敵熱刺屁圌股底下第四的位置。顯而易見的是他們為目標努力了很多,可遇到同樣拼命的對方時卻誰也拗不過誰。


他們一年年的生活就像過獨木橋一樣。曼徹斯特人思緒飄得有些遠,金色的眼睛裏充滿茫然。他當然也是有自己的目標的,排在眾人下麵並不能讓他心平氣和。


他們和阿森納道了晚安,一同走在趕往末班回北方火車的路上。曼聯還了在倫敦租的車,還買了票。利物浦乖乖地背著包跟在他身後,拖著箱子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心裏在盤算著什麼。待到曼聯做完一切才故意長長的“哎——”了一聲,像是要引起對方注意似得突然將一只涼手插進曼徹斯特人的口袋裏。曼聯摟了摟金髮那個的肩膀。兩人扯了一些沒油鹽的話,隨後利物浦才開始感歎覺得維持平靜的生活不容易起來,不提那些每日報紙上刊登的在世界各地發生的可怕的事,光是要維持現狀就要為可能發生的隱患多做許多準備……


那當然啦,捧著咖啡的曼聯埋在一絲噴香的熱氣裏,一邊又等過了一會兒對方開口提沒想到自己會跑來倫敦看球賽。


“我也很努力啊。”


曼徹斯特人無奈地撇了身邊人一眼,“不然我怎麼你知道你和曼城發展到……”


“?!”利物浦長大了嘴巴,明顯不可置信地嚷嚷道,“我怎麼可能搶槍槍的男朋友,不說這個,我也沒有就這樣跑去喜歡城城啊——”


“——你未免對我太不信任了一點。”


曼城的歌詞裏開始頻繁出現對方名字這點使(原本)雙方的老牌死敵看作是一種挑釁(?)。曼聯認為自己鄰居和利物浦的敵對程度遠還未及他和他們相對應的程度,他開始覺得自己被無視——雖然聽起來有點傻,但是卻是紅魔真心有點在意的事。如果沒得到一個肯定,什麼事也不做不是被‘排除在外的’他的選擇。


利物浦貌似仔細地瞧了瞧他的臉色,突然有點想笑地靠得更近了些,但又沒說什麼。


“那就好。”


曼聯握緊了口袋裏的那只手有點窘迫,他決定今丨晚不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啾加油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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