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年度复健开始!!

新賽季都開始一個半月了才開始寫觀賽小結·英超藍色小組

 

埃佛頓與曼城趕到聚會現場時,酒吧裏一片寂靜。

默西塞德人倒是沒什麼所謂,倒是嚴於律己如曼徹斯特城這般紳士的先生倒是下意識地看了看表上的時間:木有辦法,倫敦的交通堵塞就是這麼有目共睹,如果不是乘坐地鐵出行的話根本無法准點抵達你想要去的地方,更何況還要考慮到擠不上車的情況——總而言之,兩個遠遠地從自家趕來的人就是比預計的晚到了十五分鐘,這是他們在計畫上的疏忽,不過和他相反的是,埃佛頓卻覺得要是連利物浦都敢和其餘狐朋狗友一道因為自己遲到一會兒而擺譜那真是活得太不耐煩了。

今天是一個好不容易大家本輪的賽程都早早結束,而且大部分人都同聚集在倫敦的日子。他們把因為周中杯賽而延後數天的‘放縱時間’定在今日晚上。儘管今年夏日消耗了所有人大量的精力,在國家隊內特別培養出來的凝聚力和隊友情甚至提前耗空俱樂部們對彼此之間的耐心,以至於從本賽季開始後六人便一個兩個在明面上表示自己正陷在很複雜的狀況裏,找著藉口想到下次國家隊合訓前老死不相往來。可普通的日子沒過多久,幾個無聊的俱樂部便發現在家宅著也是宅著,還不如線上下碰面群起挖苦擠兌一下放鬆心情。除了曼城很有可能是真的出來談戀愛外,連埃佛頓都不得不承認看傻瓜瞎鬧這的確很舒壓,唯一要小心的是自己不要變成被開玩笑的對象。

但好像又並不是因為遲來的事。藍色的默西塞德人環視了一圈,同曼城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選擇隨便找個角落坐下。上次這麼安靜還是小組抽籤抽完的那天,雖然歐冠本身和埃佛頓根本沒什麼關係,只是這樣的境遇使他下意識地就想起了抽到尤文和瓦倫西亞的曼聯與沒機會同皇馬or巴薩、多特及國際米蘭在同個小組(?!)反要被大巴黎搞的利物浦都鬱鬱寡歡地被曼城帶回來的樣子。而似乎急於擺脫詭異的氣氛的切爾西——上次同樣有他因為沒歐冠打所以拒絕活躍氣氛,眼下見狀則立刻貼了過來,然後被兩人一起推開了幾公分。

埃佛頓歎了口氣:“我跑這麼大老遠可不是為了專門看你們不開心的。”

“欸,先說好我可沒有哦。”切爾西繼續鍥而不捨地貼上來,還順手指了指坐在桌子那頭真實地愁雲滿面的三個人道,“這才是真的在憂國憂民,我還不知道他們在思考什麼段位上的人生……”

曼城搖搖頭打斷對方,坦然地接過啤酒喝了口,“這還算謎團嗎?如果我是曼聯,那麼我現在也在思考人生。”

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我和那個丟人的玩意即便是來自同一個城市,在本質(排名)上也不同。埃佛頓光明正大地轉過身去看了素來最囂張的紅魔一眼,紅魔幹對著一杯啤酒罕見地沒有及時回以自以為帥氣到無人可拒絕的笑容,只是滿臉都凝固著的似笑非笑、要深沉不深沉的神色,貌似是在腦海中同數個思緒做著激烈的搏鬥。曼城掏出手機給他們看了一段視頻,顯示幕中播放顯然是有人特意截取的、比賽中攝影機掃到曼聯坐在替補席上看著場上的鏡頭。雖然畫面裏的人還和以前一樣時而左顧右盼,時而做做手上的小動作,有時還和自家最近問題大了的主教練竊竊私語交流,但均是一臉不滿意諸人表現卻不好說出口的欲言又止。而他在場下的樣子——埃佛頓才不每天都刷眾人的動態,還要曼城和切爾西現場翻給他看紅魔的日常自拍,更是一副看得出來的微笑裏透著天天都在抓更衣室內鬼的心累表情,仿佛他平時的無限精力還不夠在排名榜上上上下下坐過山車的。

“他在外面見了我都這樣了。”

曼城說這話是像是忍不住抖了抖,他並不是在申訴,只是連他也接受不了以前已遇到了就會找自己麻煩的鄰居從上賽季結束變成現在這般無法以通常方式處理的德性,讓人打也不是扭頭也不是。

“會看著你遠去的背影的曼聯更可怕,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是真想祝福你還是想給你釘小人啊”

他是成績不好,但是他成績不好的表現反而叫你渾身難受。三人感歎了一下紅魔曼聯其實頗為玻璃的心臟(咦,賽季其實才剛開始沒機場呢),又聊到些這大概是一個輪回、希望他夢遊的時間長一些和當年從默西塞德轉去隔壁城市就倒了黴的莫耶斯之類的話。談論之餘太妃糖其實還想多思考一會兒為什麼曼城有關同城德比對手的視頻是從哪里來的問題,可是話題很快就轉到他頭上來。

“要是曼聯慫了,你家那位不是應該很開心的嗎?”

埃佛頓身邊的切爾西撞了撞太妃糖的隔壁示意複製了同款沉默的利物浦,“怎麼……”

“哎,”立刻又被兩位的眼神逼著反應過來,“我可沒做錯什麼。”

“你是沒做錯什麼,但是這樣一來和曼城面臨相同困境的人就是我了啊。”

年長的默西塞德人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回憶起利物浦久違的賽季初堅持的連勝破滅、在聯賽杯首回合便被淘汰,第二天見面的樣子,也是一臉悶悶不樂地撲到(埃佛頓自家的)床上,全然不理他哥在樓下長一聲短一聲喊他吃飯。最後在解決完一切事物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才哼哼唧唧小聲抱怨前一天晚上自己令人頗有些難堪的比分,以及切爾西經常碰到他經常送出的一個不會被判罰的越位進球(切爾西:主要是裁判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送葬了他的一個小小願望。可那時被利物浦拖了一整晚的埃佛頓全然消失了安慰他的興致,只是撇撇嘴回說反正你小小的願望還有很多,而且你不是還有一個大大的願望要拿大杯嗎。那只受到傷害的鳥才不想要這種沒有感情的答案,這二十四小時在他的概念裏兩天前那個信心滿滿所向睥睨的利物浦是不存在,於是便重新氣鼓鼓地蹲到一邊不理他。

白日訓練時當然要好好過,只不過晚上,這種氣是留給自己、還有路過的埃佛頓的。

埃佛頓當然可以選擇熟視無睹,只是在火車上的時間不用來看點什麼又太過無趣。他稍微關心過了本輪比賽:利物浦倒也不算拿到了最好的結果。儘管沒因痛失三分掉出第一梯隊,可他弟所擔心的困境還存在。如果不是即時換上今晚的天命之人,那麼扳平比分、在第二次比賽中能夠切爾西握手言和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發生的,那精彩的一球——還是要算他運氣好。

或許運氣很重要,但是他的運氣成分又不是時時刻刻都夠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突破突然當家前鋒就進不了球瓶頸的利物浦動也不動地、忘我地睜大眼睛盯著玻璃啤酒瓶,看上去是妄圖在瓶身的廣告貼紙上找到解決時間一切問題的答案。

埃佛頓頭扭了回來,反正自家老弟這副蠢樣子又不是回家就見不到的。

“嗨,看你們這群同城人……”切爾西無可奈何地揮了揮手,心認為這兩位或多或少地都有些過於受到影響,“反正阿森納看到我也總是愛搭不理的啊?哦,對不起,曼城,我忘了你還在。”

住在倫敦西區的居民向太妃糖和曼徹斯特人示意最左邊的阿森納。槍手倒同樣是安安靜靜,不發一言,不過埃佛頓下意識地順著切爾西所示的方位看去後倒沒瞧出兵工廠有任何理由非要把自己安排在曼聯利物浦那邊的:相比另外兩位的喪氣與怨念,他的狀態倒像是真的鎮定自若地在運籌帷幄打著算盤,畢竟無論如何阿森納也是連續拿下了七場漂亮的比賽、暗搓搓地把成績提了上來的隊伍,再加上今天對沃特福德的零封,更使默西塞德人愈發疑惑。他用眼神對拋出話頭的切爾西表達了困惑,對方自然是看了出來,但僅僅是聳了聳肩調侃道:

“在考慮自家小孩的事上這三個到是沒有例外,他在想自己近期是不是舊人流失太多”切爾西的話讓埃佛頓和曼城很容易想到目前發生在阿森納身上過早的轉會傳聞,那條新聞在各大體育新聞網站上漂了好幾天。

威爾士國腳啊,三人閉嘴對視了一會兒,看得出誰都想買。

“新一年連槍槍都開始患得患失了,”半晌還是切爾西給他們續了杯,“沒有辦法啊,誰叫可怕的上賽季最後給了他一個巨大愛的教育。”

畢竟誰都不想面對多年主帥離別的場面。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吧。”曼城沉吟道,過後又在其他兩人驚悚的中站起身,“果然英超的自信還是要我親自去拯救……”

切爾西和埃佛頓剛想異口同聲地加個油,就看到那邊無言的紅色情侶互相瞄好幾眼,都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阿森納突然兇惡起來的眼神瞪了回去。

“……?”

曼聯終還是猶猶豫豫拍了桌子站了起來,抬頭正好和正想過來的曼城對在一起,兩人面面相覷。而剩下的人,則翹首等著日常大戰一觸即發。

然鵝到最後,他們終究什麼都沒多說。

於是這天晚上,就這樣尷尬地結束了。

 

—填上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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