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河风雨岸

北极海豹,随便搞搞,佛系抓鱼,缓慢喂饭。长期看球和昭和特摄,欢迎摸豹。

@犽,这不是一个新坑,这只是一个一口气没写完的短篇

最後一天·警匪AU(?


申明:只是隨便寫寫。沒有參考任何資料的寫寫,雖然這麼說還是看了看英國員警的維基百科啦x


早上07:00


“你不用這麼討厭我吧?”

切爾西一邊說著,一邊將一盒看起來就油膩的無比的甜甜圈就想往曼城臉上戳去,一邊戳一邊還面露委屈地表示“虧我還給你帶了早餐”,完全沒考慮到自己一米八九的身高講這句話有多麼雷。

曼城撇了他一眼,清楚自己拗是不可能拗過這位全局都認證過的第一難纏的傢伙的,所以僵持結束後還是端起對方買的咖啡不喝白不喝了起來。在周日空曠無人的早上,一杯熱飲足以溫暖曼徹斯特城的心。也許燙是燙了點,但和他搭檔快一年的切爾西總歸還是記得他的品味:一杯警局門口咖啡店賣的美式,不加糖不加奶是最佳,而且他們家的歐姆蛋還好吃的很。儘管曼城身邊那個藍色的大個子曾數次地抱怨警局承包的咖啡簡直連一個月不倒的拖把水還不如,他亦只能回幾句類似於‘難道你還真喝過拖把水?’的、不贊同切爾西也不表示反對的話。畢竟他們出勤出的時間連轄區內的賊都沒起床,有切爾西所謂的垃圾早飯吃就算不錯了——況且儘管如此,這傢伙還是對藍莓果醬甜圈圈之類的甜食來者不拒。

大抵呆在員警廳裏你總會遇到一個一直在給你添亂和吃甜甜圈的廢材傢伙。不過曼城好奇的是,雖然他吐槽過他的搭檔多次說他年過三十以後一定會中年發福的,可現實卻往曼城的想像相反的地方發展著,切爾西永遠看起來是精神百倍而且每年檢查身體素質是最達標的那個。對此,對方也能解釋說,其實他們全家都遺傳低血糖。

不對,這都不是讓曼城在這涼爽的秋日早晨心情不好的原因。他心情變差的前提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搭檔在上次行動中的貿然行動害得兩人都不被頂頭上級考慮選進今晚最後收網行動的隊伍裏,即使他們的組長埃佛頓再怎麼為曼城和切爾西求情都不可以。饒是他能從每日勤勤懇懇,無怨無悔巡邏掃街的普通幹警努力轉職到針對大型金融犯罪案件的經濟及特殊犯罪課,一門心思只想當個好的當公民安全保衛者,曼城也有滿腹怨言和恨不得和同事老死不相往來的時候。想想一個月前他和切爾西出擊追拿逃竄的詐騙犯的過程中對方一意孤行的樣子。當晚他們獨自一隊,在夜色和郊外路燈的掩映下開著警車在公路上和目標狂奔著——曼城同他的搭檔與對方在一片廢棄廠庫群裏周旋了許久,直到無路可退的對方不得不完全暴露了身份、大咧咧地在兩人面前拔腿就跑。之前搜查此人已久的兩位特殊犯罪課的警員們當然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那時是切爾西自巋然不動地牢牢掌握著方向盤,不管坐在前面改裝寶馬後排的罪犯同夥向他們射出了多少子彈,不管曼城怎麼忙於需求交通部的支援,和提醒他必須不能傷害他們的目標,因為他們還需這等長線的情報支持去吊大魚。切爾西亦只是面無表情並對他冷笑,然後繼續死踩著油門,選擇將福特福克斯虐待到底。最終藍色頭髮的高個子徹底‘癱瘓’了他們打擊對象的行動,也把三個慌不擇路失速撞上路邊大樹的倒楣鬼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裏。曼城倒是奇跡般的沒事,但卻要不意外地被牽扯進來與切爾西一起被罵一頓,受些處罰和扣些不痛不癢的獎金。在全程曼徹斯特城沒有絲毫為自己辯解的話,可比起後一項而言前者似乎更令人難過一些。因此綜上所述,他認為他有理由記恨對方一點。

再者,曼城覺得,在他的搭檔身上似乎隱藏著一些容易讓對方失控的東西,以至於那晚和他一起行動的切爾西在完全變成了一個曼城所不熟悉的人,而不是現在身邊這個已經開始靠著玻璃窗眯起眼的傻子:今天太陽很好,切爾西在他左邊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巡邏車的車窗做過特殊的處理,能讓陽光能自由地曬進來而呆在裏面的人的舉動同樣不會被外界看見。曼徹斯特城亦不想在這樣好的日子裏無端的顧慮重重,更何況對方本就和他一樣也是個業務水準優秀的警員,這點從他三年前第一次在部門裏報導、並且第一天就有機會和切爾西共事時他就明白。三年前的曼城還是個毛頭小子,切爾西比他早來到課裏不了多少,卻願意首先一個與他打招呼,盡全力幫他。然後一年後曼城成功與對方結成了搭檔小隊——經常是擅觀全局、心思縝密的曼城主導著行動規劃上的事,反之切爾西更善與各方周旋,行動力不曾輸給任何人,他通常會以不同的角度來思考案件細節、探尋證物,兩人互補增值,所以破案效率總是出奇的高。即便曼城再看不慣對方平時懶懶散散的處事態度,他也應該尊重在遇到上次的糟糕差錯之前,他和切爾西一起極高的破案率——這同樣是在尊重自己和對方的職業素養。

曼城頭疼地捏了捏鼻樑,可能是早上空腹喝咖啡的緣故,他在經濟課緊張了長達幾年的案件收尾的這一天到來時竟心神不定了起來。但感到不安的不只有他一個人,之前阿森納亦向他吐露過擔心會有變數的心聲——不過,至於阿森納,那又是另一個別的故事了。

曼城仍舊定定地望著不遠處的兩層小樓,心裏則陷入了愈深愈重的思緒裏。


早上10:45


認識阿森納是曼城一個月以來遇到唯一好事,幸運的是,阿森納也這麼認為。

阿森納是案件裏需要他們保護的證人。

再往前,他和曼城一樣是專門刑事部的基層行動警員,只不過被分配到的是負責追逐命案的SCD1 兇殺及重案指揮課,與曼城切爾西的SCD6相差甚遠,遇到的凶嫌也殘忍暴力許多。但會交給兇殺案特別工作隊處理的案件大抵都是一個不堪入目的性質,阿森納不過不會像滿腔熱血的新人們一樣,第一個趕到鮮血淋漓的現場去聞屍體的腐臭味,他做的較多的是給案件尋找檔案支持的那種工作。而在他遭遇完‘那件事’後,他更是整個就搬到了情資處,直到自己想完全與警務和罪犯脫離干係地離了職。他拿到給他的賠償金在海外、居住父母名下的房產裏(嗯,既然他家其實也不缺他當公務員掙的那點錢,那阿森納乾脆就不做了)過了三年心情愉快的放鬆時光,在一個寧靜的小村莊裏邊打簡工邊寫著自己東西邊過著無人打擾的生活,直到家裏催他回歸現實才不得不從美麗的海岸邊動動身挪回了這個經常下雨的鬼地方——然後就有人找上門來。

他歎了口氣,還好先找到自己的是員警廳的人,不然過不了多久他可能還要先去前單位尋求幫助。

曼城和切爾西在會客廳裏和他握了手——這到很奇怪,阿森納在這兒呆了四年,一段時間沒來,自己竟已成了客人了。幸好有過跨部門合作的埃佛頓還認得他,洗錢調查組的組長很認真地為他講述了當前整個SCD面臨的狀況。

“你知道的,三年前我們就想根除它,‘紅’的話。”

埃佛頓帶著副金邊眼鏡,一頭金色的長髮被高高束起,翻起手中的檔來也是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樣子,但他在說話上卻從沒把阿森納當過外人。阿森納回報給組長微微的一點頭,示意埃佛頓可以跳過這段,他的前同事們想一舉根除的犯罪團夥他最熟悉:這是長久以來在他們管轄範圍內最讓執法部門頭疼的團體,涉及黑色產業鏈的從賭博走私到洗錢、販毒、販賣槍支彈藥,在城市社會的各個階層裏更是擁有盤根錯節的關係。不過——阿森納努了努嘴——這不是他被找來,他又躲那麼久的原因。

“你知道他活著吧。”埃佛頓看了一眼坐在桌對面的人的反應,阿森納輕微的一抖沒逃過他的眼睛(實話告訴你,埃佛頓就只有些散光,部門裏沒人覺得他需要帶眼鏡),空氣一時間凝固了下來,於是他頓了頓再補了一句說,“他當時傷的可不重。”

“我不知道。”

阿森納心如亂麻的搖搖頭。當年他在工作隊跟著調查城裏連環殺人案件很久,他們發現的遇害對象有小團體頭目也有銀行高管,最後才確定了從中黑吃黑的‘紅’的首腦們才是頭號嫌疑目標。但由於突擊逮捕行動以失敗告終,與該組織相關的人幾乎都趁亂逃離了法網。三年過後,餘燼難熄的勢力似乎是想要捲土重來,眼下警局以信用卡犯罪組及洗錢調查組為首的兩個調查單位又重新掌握了他們犯罪的證據和最近動向,而這次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和線索。

“你該曉得的,因為你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

埃佛頓耐心的循循善誘,他明白當時被作為人質反被擄掠過去、但對罪犯檔案追查地最深的阿森納比任何人知道的事都要多得多。埃佛頓具體並不僅是因為要和阿森納講述證人保護的具體操作流程才和對方約在這裏見面的,他亦想瞭解一些更具體的情節來幫助他拿捏目標嫌犯的模樣,儘管他問題同樣越來越逾越對方底線。阿森納像是對埃佛頓頗有些無理的行為煩了,便皺了皺眉,不再理會這位組長,嘴上只表示當時調查的所有檔檔案都已交到了警局手上,經濟課若是有什麼疑惑大可以去看他當年的勞動成果。人如鎮定的埃佛頓到不會覺得惱,可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地摸了摸鼻子,又對他道了歉。

阿森納一臉大度地表示無妨,從這幾年沒人來找我的情況來看,一方面是謝謝前同事們幫我把資訊藏的好,一方面我也猜那位現在人人恨不得得而誅之的‘紅’的老大,曼徹斯特聯‘傷’得也沒那麼輕,以至於無暇顧及一個從他手指縫間溜走的漏網之‘條’。

埃佛頓歎了口氣,道誠然要是真這樣當然最好,但你也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也許你是去往海外逃過了一劫,那些留在本地的人證雖早雖晚終究還是都被組織裏留下來的狂熱分子抹殺了活口抹殺了沒剩幾個,其他人要麼選擇不再想出庭作證,要麼選擇遠走他鄉不再回來,我們也沒什麼辦法。

阿森納點點頭,感歎還好自己是孤家寡人,雙親也都在不同的國家工作,沒有什麼好跑的理由。


於是等阿森納離開員警廳的時候,身邊就多了兩個莫名其妙冒出來並被埃佛頓發配給他、以前上班時沒見過的新人來。一個讓他煩躁無比;一個看上去還好,相處起來同樣還好,所以等第二天他就去敲停在安全屋門口的巡邏車來(阿森納想,他們真以為那樣不是很顯眼嗎,整天都是那兩個人,傻瓜都能看出來)把對方不合規的請進了屋來。小夥子——曼城,是叫曼城,其實就比阿森納自己小一點而已,卻學得比原來的他還官僚,非要解釋保護證人的員警和證人接觸是不行的。阿森納一副懶得和人多廢話的樣子對他擺了擺手,說我是證人,又不是犯人,你是獄卒嗎,不是就給我過來一起吃飯。曼城看了一眼正用著公家設備不知給哪個女朋友打電話的切爾西,不靠譜的搭檔朝他擺擺手,示意自己就在此無需擔心,也就對阿森納毫無招架之力地被拖走了。


所以久未和其他人相處的曼城才能體會到,阿森納比切爾西要正常多少。


續,中午,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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